萧雍看着她,问:“成婚后,北境三州,该归谁?”
侯府已经落成就在西掖门外,严柏年却一直住在宫中。
钦天监将婚期定在二月底。
李令俞也不还嘴。
她忙碌的日子久了,便也知道将严柏年困在这里并不好。
萧雍问:“严平骏的幼子?”
李令俞去北宫见了圣人,她成婚,不能不通知圣人。
“你很聪明,能利用你所有抓得住的机会。”
四方的武将不少,她初登大位,边将们确实不肯听她的。
他还在考虑她说的军校。
“她的婚事,我说了不算。”
正在罗列他知道的老将。
愿意,也放弃平城严家的所有。
李令俞一想,也对,他为君几十载,即便是萧诵在位十几年,他都权势在手。自古没有活得痛快的太上皇。尤其是他还有野心。
自除夕那日,见过萧雍之后。如今再见他是肉眼可见的衰老和颓然。仿佛身上的精神气没了。
萧雍骂了句:“愚蠢!”
李令俞不想解释,就当他说的是吧。
国库空虚,眼下没钱再和突厥人缠斗,休养生息几年再说。
见了李令俞,萧雍一身道袍坐在玄武观中,李令俞这次愿意给他好颜色,躬身邀请:“孙儿将不日成婚,今日特来讨赏。”
这种不涉及原则的问题,由着他骂吧。
萧雍便问:“吕匡渊就没有意见?”
“最迟二月,成婚后,你就返回平城。”
所以一个在忙国事,一个在忙自己的事。
萧雍便说:“你该先给永康成婚。”
李令俞没想到他又不回去了。
“是。”
“自然是严平骏。严柏年有其他事要忙。”
“没有。”
严柏年只管说:“你忙你的,别管我。我也不着急回平城,你不是说了吗?只要路修好,从上都城到平城一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