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今日之事，满朝皆知，她进了太庙，祭了祖宗。
等所有人到场后，萧雍的车辇在太庙前停下，他遥遥望了眼远处的殿。
这个除夕注定不平静。
世事难料，谁能说得准呢？
萧雍看着曹印，轻叹了声：“曹文庭的弟弟，到底是恨我。”
庐阳王是陈侯去通知的，得到消息的萧澈还在看萧诚写对联。听到消息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萧诚问：“父亲不去看看吗？”
看着身后的裴虞，问了声：“这是谁家的？”
这是他进去十几年来，第一次离开北宫。
萧雍像是有些失望，淡淡笑了下，也不指责。
萧雍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又看了眼神色惶惶的蔡荃，十分轻巧说了句：“你们也都老了啊。”
距离她登位，怕也只是一步之遥了。
这是她第一次祭祖，百官就算再阻止有什么用呢。
十几年不见的人，如今再见，已经老态龙钟，不复当年的暴虐。
萧雍出了北宫，来了太庙。
她穿着冕服站在太庙外，段功带着羽林卫为她开路，阿符领着神策军给她清外场。
吕匡渊闭口不言。
她一步一步走进太庙，握着权力，一步一步走上去。
曹印和吕匡渊已经率领在场的众官行礼。
还没等她开始祭祖，就听到了消息。
连薛洋都知道了，薛洋都领着长子，也去了太庙。
曹印至今想起萧雍当年对兄长做的事，都觉得心中□□。
萧澈见他好奇，便笑了下说：“该去看看。”
裴虞今日就在太庙，领着人跟随曹印等陪李令俞人祭祖。
曹印和吕匡渊守在太庙外。陈侯紧追萧雍而来。
父子两人放下笔，便跟着陈侯府上的人去了太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急迫。
十几年，没见了。
萧雍也在来太庙的路上，得到消息的大臣们都吓破胆。
萧雍看起来并不像是来清理门户，他只是穿了件寻常的外衣，甚至不带冠，就仿佛是出殿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