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李令俞领着神策军,丝毫不惊讶,且说:“殿下在后院里。”
“小李大人,快进来。”
李令俞却觉得怪异,眼下人人自危,两宫之势此消彼长。可萧澈仿佛根本看不到城中的乱象,也丝毫不惧,只管自己的闲情逸致。
“怕已经在乱军手中了。你这时候去,也于事无补。”
李令俞一身铠甲,十分冷硬,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和从前在家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小柳氏都看着她有些陌生,李令俞见小柳氏脸上的惧意,才艰难笑了下,安慰:“姨夫先出城去了。我也要出去一趟,姨母别怕。”
“你父王叫我十叔。”
萧澈却温和说:“我一个闲人,谁会惦记杀我。”
李令俞接过符握在手里:“谢殿下。”
正说着,萧诚从影壁那头出来。
小柳氏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不一样了,心里慌得要命,好似她这次走了,就是真走了。
萧澈见她一身铠甲,问:“你这是要去哪?”
李令俞好奇回头,萧澈转身进了房间。等再出来,手中拿着一块青鱼铜符,颜色褪的厉害,只是上面写着同字,下面刻着京郊营。
“看看各处城门。”
李令俞要去看西北角的承明门,便说:“我既领着差事,又手中还能调动兵马,自然要为城中百姓负责,方不负我领的俸禄,眼下便能护多少是多少。既然殿下府中安好,我留下一些神策军,在府中护佑殿下,那我先走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敲了门。
“若是今晚不能剿灭乱军,今夜城中百姓更是遭殃。”
李令俞没接这话,只说:“你们就呆在家里,不会出事的。我要出门了。”
小柳氏忙说;“他是粗人,又是带兵的,摔摔打打也没事,你不一样,你是读书人……”
“等等。”,她都快出了院子,又被萧澈叫住了。
“京郊营兵符,此符同效。”
脸上也莫名有了泪意,李黛跟出来见她呆楞,问:“出什么事了?”
李令俞出了巷口,隔街对面就是庐阳王府,王府大门被烧的焦黑,大概是因为是新修的,木材没有干透,没有烧穿门,也不知道府里如何了,他们父子也没人保护。
李令俞拒绝说:“昨夜,没有贼子来扰吧?”
平静的太过了。有些事过了,就不正常了。
李令俞看的大惊。
萧澈闻言注视着她,半晌才说:“你出宫,为这个?”
小柳氏摇摇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李令俞被他直接拉进去,萧澈人就在院子里。见她来了,大概觉得意外,皱眉看了片刻,才问:“你怎么又出来了?”
便俯身谢他,退了两步,掉头匆匆而去。
李令俞攥了攥手中的符,来不及深想,更不敢深想,庐阳王怎么会有京郊营的兵符。
李令俞见他丝毫不惧,有些异样,问:“殿下不去躲躲吗?”
等了很久,那老仆也不问,就直接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