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步卿潋再替他看看，是不是腹部的伤口又挣开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违反系统规定是需要扣除积分或接受电击惩罚的。
“怪我没有保护好她，这是我该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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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不能让他们察觉自己身处一本书中，命运都是既定好的，无法更改，以免使他们对自身曾经所遭受的不公产生怨气，影响世界意识。
她禁不住在心中直叹，郁鸾当真是他的劫。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可谁知江淮亭却拒绝了，说话间声音有些冷哑滞涩。
纵使他身上换上了银片胄甲，可云岸歌离得近了，仍能闻到江淮亭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
打开来，里面裹着的竟是她的璇水剑。
云岸歌不敢想，若是郁鸾有个三长两短，江淮亭会先杀了厉鸠鸣，再毫不犹豫地随她而去。
郁鸾有些焦急地说道。
“师姐，对不起，当时你被卷入破空时我没能第一时间救你，我......”
郁鸾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她大力抱住了。
郁鸾接过从她手中接过璇水剑，她看着被顾清清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剑鞘与剑穗。
赶来魔域的这一路上，江淮亭的一举一动她都有在关注，从昨日得到郁鸾的消息后他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脸更是青白得吓人。
思及此，云岸歌猛地一怔，面上随即泛起一丝苦笑。
“系统第二百三十八条规定说道，为维持世界意识稳定，穿书者不能以任何形式向书中人物透露自己的身份，包括暗示、隐喻等。”
“就在方才。”
她蹙了下眉，轻轻拍了拍哭得眼泪婆娑的顾清清肩膀。
这样密不透风让人窒息的爱，她当真能接受的了吗？
她算是看着江淮亭长大的，可在他父母亲去后，便再未见过他如此这般失魂落魄，活像行尸走肉一般，眸中再无光彩。
可没想到，这次0402的回答超出了她的预料。
一不小心便会摧毁人的心智，在其难以自控的情况下铸下大错。
“他回去了。”
闻言，郁鸾内心猛地一沉。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它非要故意卖着关子，那她就有的是耐心等着它露出狐狸尾巴。
可随即，云岸歌又担忧地望向郁鸾，谁又能说江淮亭不是她的劫呢。
或许淮亭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在远远地看到郁鸾无恙后，才拼命克制着自己转身离开。
“师姐！”
待繁绫仙尊与青怜仙尊接连下剑后，郁鸾还是没有见到江淮亭。
云岸歌微微颦眉，对着郁鸾说道。
只觉得心口处胀胀的，眼角也酸热难挡。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郁鸾只得一边安慰她，一边去寻找她身后那人的熟悉身影。
“师尊，方、方才还在的。”
闻言，云岸歌看着他憔悴的面庞和料峭的身形，蓦地心头一酸，难过得几欲落下泪来。
待刚踏出魔域半步，灿阳映照郁鸾脸上，让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用手挡了一下再睁眼时发现云边有几位剑修正御剑飞行，定睛一看打头阵的正是顾清清。
一时间心绪千回百转，复杂难言。
“是这样的宿主，念您是初犯，系统决定不予追究，下次注意就好。”
顾清清刚跳下剑，看到郁鸾那熟悉的身影时，眼泪便止不住地倾泻而出。
疑惑地问道：“乞凌仙尊呢？”
闻言，顾清清从她怀中抬起头，抽噎着回头看去。
就在这时，云岸歌与步卿潋一同走了过来，见到郁鸾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对视一眼后，皆是狠狠松了口气。
闻言，郁鸾神情一愣，精神没有因它这番话放松下来，而是逐渐紧绷了起来。
经0402这么一提醒，郁鸾恍惚忆起她方才好像是对厉鸠鸣说了上次她走剧情发生的事，所以她这算是间接暗示了他？
可是郁鸾才不会相信，恶女系统会有那么好的心肠呢。
而这次恶女系统却对此事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端的是一派宽宏大量、体贴入微。
“清清，你能送我回云开殿吗？”
可还未等她把话说完，郁鸾便只见顾清清卸下了身后一直背着的一个包袱。
毕竟，某些情绪在心中被压抑得愈久，在找到宣泄口后，便会迸发得愈加激烈，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纵使接受得了一时，那么一世呢，此后的生生世世呢？
郁鸾直接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是一次扣几百万积分还是需要我承受五次电击？”
他这是......生气了？
顾清清双手捧着璇水剑，看向郁鸾时，长久以来的自责与愧疚使得她的泪水再一次决堤而出，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