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乞凌仙尊白如骨瓷的肤色映衬,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想通之后,郁鸾往前挪了一小步,微微俯身靠近他脖子上的那块紫红色“吻痕”。
本想去濯清内池旁打坐调息的江淮亭,不放心她自己独自一人在寝殿,便打算坐在床头看着她睡稳后再离开。
无奈,江淮亭只能暂且用灵力将她困在床上,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因为睡得深沉,面颊处还透着薄红,整个人蜷缩起来,枕着手臂安然睡着,身体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一是毕竟是自己搞出来的,她得对人家负责。
温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极大地缓解了江淮亭喉间的刺痛与胸口的躁郁。
又忆起昨晚,他将郁鸾带回自己寝殿时,一路上她都不太老实。
只见那块吻痕位于他突出的喉结附近,像开在他皮肤之上的一朵红海棠。
琼鼻直而挺翘,嫣红的菱唇上还坠了颗小而圆润的唇珠。
定按他说的话做。
浑身萦绕着‘娇憨’二字。
隔壁的寝殿已经不能住人了,他断不能再将她送回去。
二人当事人都无所谓,她还搁那扭捏个啥!
郁鸾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几分遐想,觉得这朵花一直留着也挺好,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再给乞凌仙尊整几朵在身上......
纵然这伤痛是郁鸾带给他的。
与江淮亭愉悦的心情截然相反,郁鸾此刻的心情是越来越沉重。
谁知郁鸾在此期间数次想要下榻,闭着眼睛口中喃喃着要回家。
睡着后的郁鸾,一扫白日里因过于优越的五官而产生的盛气凌人,乌黑的睫毛长而挺翘,像花间扑闪的蝶翼。
他微微眯眼,目光肆意地在郁鸾精致如画的面上游走。
见她神情如此认真地照顾自己,有与自己靠得如此之近,江淮亭自心头灵台都难以抑制地溢出一股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