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觉得乞凌仙尊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还是想挽回一下。
像以前心魔攥她时的那般，却又有些不同。
发觉，她似乎在某些时候有些畏惧自己。
郁鸾怕他因自己弄脏了契服而生气，导致仇恨值波动。
“无碍的仙尊，施个清洁咒便好了。”
郁鸾虽然没打开看过，但她仍是识趣地摇摇头。
“仙尊。”
江淮亭不想用“畏惧”这个词，但只有这个词最为贴切。
“如果可以的话，唤我淮亭。”
徒惹得她坐立难安。
但无论如何，他既已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便再不能怀着平常心对待她。
沉声道：“合契是大事，你需得更好的。”
她伸出手去，想要将契服讨回。
只见乞凌仙尊伸出修长有力的双手将它从地上拾起，墨眉微敛，垂头看着那契服上的污渍，神情恢复了昔日的冷漠。
可谁知，下一秒自己的手腕便被对方轻轻握住了。
二人的力道不一样，乞凌仙尊会更克制一些，只是握住而已，不像他的心魔，偶尔会无意识地用拇指来回摩挲她手腕处的皮肤。
可令郁鸾诧异的是，此时的乞凌仙尊，手心透着温热。
“阿鸾可是不喜这个颜色和款式？”
对此，他内心一时间陷入了纠结，懊悔自己当初对郁鸾太过冷漠，不够温柔，又怕郁鸾喜欢的便是他昔日的自己。
见郁鸾疑惑地抬头望他，江淮亭定定地与她对视一会儿。
这契服是百物阁送来的，又是乞凌仙尊的结契时要用到的，负责此事的长老，必然不会大意，以次充好来搪塞郁鸾。
见郁鸾的神色有些怔忪，江淮亭叹了口气，方才他已将郁鸾面上所有一闪而过的神情纳入眼中。
闻言，江淮亭抬头看向郁鸾。
有一部分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沾染上了尘灰。
江淮亭怕她抗拒自己的触碰，只敢虚虚握着她的手腕，见郁鸾没有露出丝毫不适的神情后，他才敢放心地攻城掠地，提出他觉得更加过分的要求。
想来想去，怕只有他在此之前一直是郁鸾师尊，对她颇为严厉这件事能够解释。
她登时心下一紧，小声地唤了他一声。
分外明显。
看那片纵使被泥渍沾染，仍掩不住华光的布锦便知，此物有多珍贵。
可她虽然摇头否认了，可乞凌仙尊还是将它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