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那边泼漆的人也还没完全查出来，刚刚黄卫平下楼就是为了取干警查出来的线索资料，u盘弹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有些大，黄卫平点开截取的监控录像，那个小混混的身影最先大摇大摆的出现，进入死角后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监控是没有变化的，黄卫平拉了下进度条，将视角切到另一个出口不远处的监控。老市区的监控还未全部更新换代，画面有些模糊不清，存在很多噪点，黄卫平调整了倍速，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戴着着蓝色口罩的男人在几分钟后出现在画面中，根据那个。
张泯：准确来说是安眠药（香氛版）
原本放松下来的身躯再一次紧绷，谢文昊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副院长从后方走来，接近退休年纪的老人面庞上虽然出现了衰老的痕迹，但是依稀可见年轻时精练俊朗的模样，他是正好回医院取一份重要文件，遇到院里面正在大力栽培年轻医生也就随口问了一句，两个人的办公室在同一楼层，两个人就一路一同探讨着学术问题一并过去了。
黄卫平耸了耸肩，和赵泛舟一起走了一段路就分开了，他们这两天一直在咬着谢文昊这个线索，作为余风的前男友和余风生前几个小时内见过面的人，谢文昊具有重大嫌疑，不在场证明也并不完整，但是他们找不到关键性证据和逻辑链可以将谢文昊拘留在局里太长时间。
赵泛舟：张泯，你是不是把我当人形香水了。
“两个男人啊？”
“叩、叩、叩...”
“...你们这是要和好了？”
“刚刚张泯送我过来的。”
“我最近看了好几遍谢文昊出入酒楼和路口的监控录像，总感觉这个身影和他有点像...”
“当然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谢医生，你怎么不吃啊？“
“自己飞翔的风筝，找到了线。”
黄卫平正在操作着鼠标的手顿了顿，办公室的门在这时也被推开，赵泛舟戴着眼镜走了进来，他的动作有些急促，胸腔起伏，还未完全摘下的口罩挂在左耳上，“黄队，重要发现，新型违禁品里面的致幻物质和余风尸检报告检测出来的药物...”
“小谢今晚值夜班啊？”
谢文昊回了声“好”，几乎是在副院长进入办公室的同时，他的唇角也一瞬放平，同事在午休时的议论声依旧清晰，“副院长夫人当年也是高材生，听说他们还是同一个宿舍的呢。”
月亮倾斜，树影摩挲。
，上前跟着望了两眼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赵泛舟：？
“怎么觉得很眼熟...”黄卫平的眉心皱紧，不断回放查看这一段，熬夜值班的组员正嗦着泡面路过背后，瞟了一眼他们副队的电脑屏幕，不由得也顿住脚步，“黄队，这个人有点眼熟啊...”
“怎么啊，你歧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赵泛舟没有回答这句话，视线移开了窗外，“我先过去物证了。”
病房里再度传来鞋跟和地板碰撞的声音，谢文昊很快恢复了往日温和绅士的模样，他注意到自己的白大褂领口处出现了一道褶皱，眉头微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伸出手去抚平那处翘起的痕迹，但是折痕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留下了。
办公室里一片漆黑，谢文昊没有先去摁开灯，而是走到水池边，一点点沾湿刚刚被副院长碰到的地方，用力搓着那块衣料，直到白大褂右肩部分彻底濡湿，通过底下的毛衣渗透到皮肉中才停下动作。在一片黑暗中，谢文昊摸索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他陷入皮质靠背里，手指沿着皮面不断下滑深入，才摸到照片的一角。
A市第一医院的天台边缘焊接的是硕大的“第一医院”的灯管标识，它静静地在大楼上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在黑夜里格外显眼。整栋楼已经陷入一种寂静中，只有住院部病房不时传来的剧烈咳嗽声和陪护家属的小声询问，走廊里的时钟也在沉默地跳动，过于鲜艳的红色落在视网膜里一瞬间刺激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谢文昊的肩膀不由得紧绷起来，闭目的刹那，属于时间的红色不断扩张，它延展着，最后成了一件红裙子的模样。
张泯：没有呀，把你当人形消毒水了。
他的指甲尖死死按着照片上人的胸口处，松开后在左侧第五肋间隙留下了明显的掐痕，那是心脏的所在之
“完全重合。”
--------------------
耳边的声音却完全没有停止，谢文昊放在大腿侧的手指蜷了蜷又松开，副院长没有察觉到他的焦虑了，在推开办公室前还和他笑了笑，“小谢的研究很不错，改天可以来家里吃顿便饭接着探讨。“
谢文昊拿起了那张照片，上半部分是很明显的火焰烧过的痕迹，整张照片只剩下半部分，上面也有火燎过的痕迹，颜色已经不够明显了，但是谢文昊依旧能想起那件红裙子飘起来的时候那种流动的色彩——
第28章
“是吧——”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