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开车，虞景若和黎燃坐在后面，虞景若一点一点将事情和杨哥讲了个一清二楚。
“不是。”虞景若摇摇头，“想来问一下，您还记不记得好几年前的一场……嗯，斗殴事件？”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错了？”警//察姐姐问，“我当时应该跟你说过了，错不在你，这件事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杨哥坐在基地客厅，看到他们两个出来后将视线投了过去：“这么晚了，去哪儿？”
她抬眼看着黎燃，看了好一会儿后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都长这么大了啊。”
虞景若越听眉头皱地越紧，听黎燃把整件事情讲完，一个正常人都该知道黎燃才是受害者，怎么到他老师口中，就开始受害者有罪论了？
“警//察局。”虞景若说。
“出门。”虞景若拉着黎燃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人往外带。
“你看，我说没事对不对？”虞景若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笑道。
杨哥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知道了，不过黎燃我问你有没有留案底的时候你直接告诉我就行。”
“我不知道有没有。”黎燃的声音很轻。
虞景若看向一盘的黎燃，黎燃闭着眼低着头抖得厉害。
虞景若冲着警察姐姐笑了笑：“最近有人把他被带进警//察局的视频翻出来发在了网络上，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想来问问当时那件事的具体情况和结果。”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小孩儿算是正当防卫，没有留下案底，可以放心。”
虞景若偏过头看着黎燃，黎燃靠着车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警察姐姐的眼神是凌厉的：“我们局每天很多案子，你能说地再详细一点吗？”
“操？你以前同学找你麻烦找不到去找烔烔麻烦？？”杨哥震惊中带着愤怒。
“我真的……”黎燃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很害怕，虞老师。”
就因为这一晚上，学校里所有人都坚定地认为是他有错。
黎燃站在门口不太想进去，他沉默地看着里面。
警//察局离俱乐部有一些距离，开车过去大概花了四十多分钟。
当时负责询问黎燃的警//察正好在局里，即使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黎燃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看上去有些严厉的女警察。
“别担心。”
“黎燃打架是事实，但是错不在他。”虞景若说。
“没事。”虞景若拍了拍他的背，“我和杨哥陪着你呢。”
敢看他，“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是我的错，老师跟我说进了警//察局就意味着问题出在我。”
杨哥站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黎燃肩膀松了下来，闭着眼缓和着眼底的酸涩。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其他人说的是对的，就是他黎燃的错。
“报案的吗？”她看着他们三个人走进来，扬声问道。
警//察姐姐笑了笑：“当时局里本来说先送你回去，但是查了你的家庭情况，父母已经不在了没法来接你，局里人手又不太够，总不能放你一个未成年独自离开是不是？再说了你手上的伤看起来太吓人，就说让队医先给你处理一下，问完话处理完已经很晚了，这才留了你一晚上。”
“行。”杨哥有些唏嘘，他没有问过黎燃的家庭情况，刚刚听警//察说了一句“父母已经不在了”才意识到，“帮我跟黎燃道个歉，我今天话说得太重了。”
“听他放屁。”虞景若皱着眉，难得吐了脏字，“什么傻逼老师。”
“杨哥你留在这边跟警//察交涉一下吧，黎燃状态不怎么好，我先带他去车上。”
“但是后来我也被退学了。”
虞景若将黎燃告诉他的时间地点复述了一遍，警察姐姐拧着眉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
“那当时为什么把我留在警//察局一晚上？”黎燃看着她，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虞景若点点头，接过车钥匙，牵着黎燃走进了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