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唯唯诺诺,流露出全不信任的神色,女人脸色更臭,云从风懒得计较,转身就走。
这回没错了,他四处看看,背后呼啦啦一阵风声,屋顶上落下来一个人。
“走了?”权弘方走过来。
他脚步一滞,怀疑自己听错了。
胡宴知晓他的脾气性情,责怪埋怨无济于事,他随身提了一大食盒,放地上打开,枸杞鸡汤还热着。
这些父母的家庭不算贫穷,吃饱穿暖,在京中均有一定产业,有的还是当区坊市的大老板。
心事重重回到清平司,正欲踏进清平司大门,云从风忽然听到有人唤他:“书呆子!”
说是全力破案,心里还是没个底,走进司里了,云从风松了口气,又发起愁来。
不可能再等了,云从风排上夜班,打算连夜走访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们。
云从风考虑了下:“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不是想故意引起我们注意啊?”云从风说出了走访多家后的怀疑。妖人拐孩子有的是趁其不备,有的几乎是凭借妖人的手段明抢了,一下午作案五起,可谓嚣张至极,若他只是想拐孩子卖钱,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完全不合常理,胆大包天,视王法为无物!
有财产,有名气,有地位。这妖人选择的对象,有点古怪。
“刑部大人派人周旋,赔了点钱就出来了。”
“能有头绪就怪了,既然这妖人如此嚣张,它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再等等看,如果京中还有父母丢失孩子,或许有新的线索。”云从风挠挠头,“我觉得这对父母也挺有意思的,敢打砸驿站,他能不知道驿站是属皇帝的?老权,能不能查查他?”
“你说这人贩子……”
“可倒是可以,不过手续很麻烦。”胡宴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说:“具体怎么做我还得回去看看书,需要的东西也挺多的。明天,能行吗?”
“你早上说今天不上晚班的。”
“本来给你准备的夜宵。”胡宴哼哼,“热了好几遍,鲜味都没了,你就将就着喝吧!”
作者有话要说:
草率了……见笑
果然如此。云从风心里明白了□□分,这对父母凶悍无礼是有本钱的,也不觉得意外:“急不来,等等看。”
事情的突然发酵来得猝不及防,案件因为妖人所为可能性极大,衙门把烫手山芋转手扔给了清平司,随即云从风被一位年纪颇大的一等清平使叫了过去,语重心长谆谆教诲了好半天,大意便是平时司主钟鸿云对他颇为重视,望他不负众望,仔细研究查案,多看多想……
在回去的路上,云从风跟权弘方聊了起来。权弘方以前在地方接手过不少拐卖的事,人贩子作案,一般会打一枪换个地方,或者干几天停几天,拐一个都要踩点好久。
“对,对。”权弘方表示赞同,擦了把冷汗。
是胡宴。
权弘方嗤笑了下:“不用查,对方自己找门来了。衙门的差役带了一位刑部大人的话,”要清平司好好查案。”说至此,他似乎也恼了起来,“什么语气!以为是清平司顶头上司不成!”
云从风喝着汤,心里还想着事情,不知道这件事,胡宴有没有什么办法追踪……他也这么问了。
事实证明云从风的推断不错,不过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妖人也嚣张得多。就一个下午,衙门报了五起儿童拐卖!
“你想说啥?”
“驿丞能说的都说了,没有头绪啊。”权弘方抱着胳膊叹气。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云从风先开口:“现在最好还是拐卖案。”
云从风尴尬:“有突发事件,案情紧急嘛,没来得及通知你。”
“那些打砸驿站的亲族呢?”
考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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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云从风摆摆手,眉毛拧成了麻花。
“如果按常理的话,确实……但是妖人嘛,犯罪嘛,还是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测它的动机,也许它失心疯了,不是为拐卖,而是为了别的……”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可能也跟当地风气有关。京城不比地方。地方上一个村子的,左右邻居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看到人贩子都是一拥而上当场打死的,即便是妖也不敢这么猖獗乱来。”
“好好好。”云从风接过碗,冷风飕飕的,旁边咋感觉没人呢?一看左右,早空了。嘁!
“云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