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距离陈留不远了,因为泗水河的正是勾连了洪泽湖,沿着水路中,以两人的脚程很快就能到陈留。
现在自己醒过来了,老师人呢?
季儿皱着眉头拆开信鸽的信,上面正是王宇所写,因精卫种种特殊之事,他需要两个星期后才能赶回来。
确定了路线,王宇也就收起地图,招呼精卫跟上自己。
原本一直给她以柔弱知礼的大家闺秀的阿虞,绣衣和袿裳都以褪去,上身仅仅穿着一件贴身便于行动的布衣,手中拿着锤子哐哐哐的敲着一块被烧红的铁矿,端的是虎虎生风。
季儿看完后颇为无语。
与此同时,陈留城中,季儿从床上醒来,睡眼惺忪,她醒后一般都会有一小会时间处于迷蒙的状态。
自己和老师……还真是见面即分别。
季儿挠了挠头,阿虞全身心沉入打铁,并未发现自己醒来,就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
季儿松口气,看来这处陌生房间并未有什么危险,她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在隔壁看见了真假的一幕。
这时一只苍白色的信鸽飞来,季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老师火焰所化成的信鸽。
一提起王宇,季儿猛地想起来,自己睡前不是躺在老师怀里吗?
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她立刻警觉起来,摸向腰间,赤霄正安静的挂在那里,房间外飞翩百无赖聊看着天,见主人醒来,人性化的眨眨眼。
隔壁还传来了敲敲打打的声音,像是铁匠铺一样。
“你大爷的。”季儿罕见的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