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一看,指尖微微发颤,不禁想起陆靖与她说过的,若非陛下不作为,大魏何至于此,若再不动手,只怕会害了彻儿。
夏诗点了点头,她拿着信,神色紧张,一路往明诀院而去。
苏羡面色淡然:“舅父入京,亦是在我的计划中,在起势那日,我需要借舅父手上的私兵助我。”
“可抓到那伙歹人了?那位盛大姑娘可安好?”
他揉了揉她脑袋,“公主府一早来人了,要多再睡一会,还是等吃了早膳就回去。”
陆靖正好推开门,见她青丝散乱在身侧,眼色茫然,笑着问道:“醒了还是迷糊着?”
阿照踏进公主府,本想去明诀院与苏羡说了一声,下人禀告道,苏羡正与崔尚英议事,她思了思,觉得不便打扰,便回了自己的霁玉堂。
弄得面上滚烫,一路红至耳根子。
她盯着他的眼睛:“你要去哪?”
阿照一目十行地看完,里头大多是苏彻报平安的话,并无其他异常,她看完后,置于香炉中烧作灰烬。
陆靖笑了笑,起身吹熄了烛火,和衣躺下,眼睛不时落在小姑娘的身影上,不禁咧着嘴,渐渐睡下。
窗外夜色沉如墨,一夜好眠。
夏诗问:“主子,可是哪里不对?”
他笑了笑,替小姑娘拢了拢外氅,“等我回来。”
苏羡冷笑了一声,“兄长?”
听到这话,阿照才迟钝回过神,她出来这么久,阿姐定要担心了,她穿鞋下地,着急道:“他们来了多久,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她沿着桌面坐下,低道:“去取来吧。”
夏诗又递了一封,“主子,这是阿谷遣信差送来的。”
陆靖脱下外氅盖到她身上,“过两日我要出城办件事,我不在时,你自己小心些,平日里一定要遵医嘱,别贪凉。”
等回了公主府,她刚下马车,便被陆靖唤了一声,她回过头看他。
杜玄被她这一问噎住,心虚道:“属下一路寻着脚印追来的。”
杜玄带着人正在外头候着,待她梳洗后开门出去,杜玄拱了拱手,“殿下,十公主命我护送您回去。”
她忽地问道:“舅父可在府中?”
许朝廷机密的事,阿照也不便过问,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当心些。”
明诀院内,崔尚英得知苏羡的计划,惊诧得面色微变:“公主,当真要如此行事?”
“云华,那终究是你兄长,是大魏的皇帝,你这样做怎能对得起先帝。”
她颔首看他,“醒了。”
见她走得急,陆靖连忙扶了她一把:“没多久,你慢些。”
陆靖清咳了一声:“公事。”
崔尚英面露痛色,崔家世代忠烈,纵使有过权倾朝野的鼎盛之期,也从未动摇半分,他入京,插手朝政,本只是为了清正朝野,断不是行如此不义之举。
“那你被子盖严实些。”她撂下话,便侧躺下,只留下给背影朝着他,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阿照眨了眨眸,“阿姐怎么知道我在这?”
翌日,阿照揉着眼眸醒来时,陆靖已经不在屋内,她回想了一下昨日发生的事,猛然坐起身。
阿照提裙跨过门槛,“昨日我不在,府中可发生了什么?”
夏诗见她入了院子,神情紧张:“主子,你可回来了,昨日可真是吓死我了。”
面对阿照的连连发问,杜玄擦了擦汗,答得模棱两可,好在阿照并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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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诗摇了摇头,“奴婢没听说发生了何事,不过昨日拢州来了信,公主要看吗?”
方才两人抱得那样紧,她自然也是察觉到他的身子比往日里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