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羡心神慌侊,阿照摆了摆手,示意杜玄退下。
一旁的副将凑近脑袋看一眼,“这是公主府的令牌,莫不是绥军是公主请来的?”
毗邻芜山的城池处,白布裹尸,四下疮痍,未几,一轮骄阳冉起,周遭响起士兵整齐划一的操练声。
拦下了?”
窗外微风清琅,打在苏羡身上,吹起她鬓边散乱的几缕发,阿照这才发现,短短几日,苏羡整个人都清瘦了几分。
阿照听到这,再想多问些什么,也开不了口了。
随祯回了礼,自报姓名:“随祯,我带了五万精兵,任凭陆将军调遣。”
一位士兵脚步匆急,奔向营帐内,“将军,挂着绥国旌旗的一队人马,朝我们这处赶来了!”
他来之前,查过陆靖,这般年轻的武状元,谋略自不会差,加之芜山一战,他实在赢得漂亮,让随祯也不由得敬佩。
“什么?”男人蹙眉,迈步朝外而去。
屋内一时静默沉寂,阿照开口道:“阿姐,你莫要再骗我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冷静下来后,开始暗自懊恼,都怪自己太冲动了,怎就急得慌不择路……去做了那样的事!
她喟了一声,吩咐道:“竹秋,去点些安神的香来,阿姐先好好休息,旁的我们往后再说。”
竹秋见势,搭腔道:“是呀,主子累了好几日,四下奔走,都未曾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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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妹妹一贯心软,最经不得这般。
魏军驻扎营帐内,陆靖身着战甲,正垂眸看着手上的兵书。
“什么?”苏羡诧然。
见他迟迟不肯下令让绥军过关,随祯命人递了一块腰牌。
陆靖眼底深不见底,沉默片刻后,下令通行。
众士兵闻言面露欣喜,此战艰难凶险,虽已胜了一大半,可后头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大的危机,眼下来了援助,将喀族驱逐出境,便是易如反掌。
随祯翻身下马,被众将士围着走上前去,陆靖抱拳作揖,“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苏羡整个人愣住,大脑一片空白,背脊跟着无力的靠在塌几上。
陆靖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头,他可未并收到任何有关绥军支援的消息。
危难关头,各取所需也就罢了,现下既无事,她本想将人拦回来,至少她不欠他什么,也大可心安理得些,可随祯这番言语诚然是要与她没完。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惫:“宓儿,阿姐累得很,你能不能别问了,让阿姐先睡一觉。”
他喝声:“来者何人!”
苏羡被这句话唤回了心神,她抬眸看了眼自家妹妹,自己昨日干的那荒唐事,显然不能说与她知,宓儿若是知道,不知得怎么忧心自责。
战马踏踏声响彻云霄,绥国首将横跨马上,高声道:“绥军,前来支援!”
杜玄顿了顿,额上迭汗:“他只说,这是他欠公主的,他会助大魏一臂之力,清除喀族。”
杜玄掀袍半跪在地上,喉间吞了吞,回道:“主子,那位随郎君不听劝,执意要回大绥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