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糕糕。”
“少肉麻了你。”
埋怨归埋怨，何惊年还是红着脸垂下睫毛，给他吹吹。
出其不意地，原辞声凑过来，迅速亲了他一下。
“啊？”
下一秒就砸到手了。
糕糕说：“肖清清的爸爸妈妈也会这样啊。”
糕糕想把肉肉分享给他，何惊年制止了，“它不能吃，会掉毛的，让爸爸弄点没放调味料的肉给它。”
原辞声的手很大，他要两只手才能握住。他轻轻吹气的时候，感觉原辞声一瞬不错地盯着自己看，那视线仿佛带了充沛的热量，烧得耳朵都滚烫起来。
一想到那对随时随地秀恩爱的夫妻，何惊年忍俊不禁。原辞声看着他含笑的表情，问他：“你……认识他们？”
炭火明明灭灭，肉串滋滋冒油，香味很快飘了出来。
“呜哇——”糕糕张圆了小嘴巴，有点兴奋地用小胖手捂住眼睛。
“咳咳，没什么。”
结果，野营帐篷搭好了，一家之主的手却挂了光荣彩。原辞声竖着大拇指，用那种坚毅隐忍又稍许露出点伤痛的腔调，对老婆孩子说：“放心，我没事的，别管我。”
原辞声一本正经地干着活，蹲在那儿卖力地打地钉，耳朵却一直很警醒地竖着，听老婆孩子是不是谈论自己。隐约听到像是夸自己的字眼，他心里美滋滋，面上却是不显，保持冷峻端肃。
何惊年脸一热，对女儿说：“看看你爸，羞不羞。”
何惊年把女儿放到小椅子上，把肉从签子上剔下来，吹得不烫了，才用小勺子喂进她的嘴巴。
原辞声听见了，不乐意道：“给它带狗粮了，吃狗粮不就行了。”
“好吃吗？”何惊年帮她擦着沾在嘴巴旁边的油渍，“吃慢点，当心肚子不舒服。”
“爸爸不羞。”糕糕认真地说，“爸爸是因为痛痛才想要呼呼的。爸爸最喜欢爹地了，爹地一呼呼，爸爸就立刻不痛痛了。”
原辞声“哦”了一声。
史努比立刻冲他一顿猛汪，凶神恶煞，又对何惊年和糕糕软声呜呜，婉转可怜。
“好了。”何惊年用纱布把他受伤的大拇指包好，尾端系成一个端正漂亮的蝴蝶结。原辞声抬手仔细观察了一下，说：“我可以把它当做纪念。”
“……”何惊年翻了个白眼，从车里拿来急救箱，刚准备给他消毒包扎，谁知原辞声哼唧：“要年年呼呼。”
原辞声点点头，“记得。”
糕糕好吃得说没空说话，葡萄眼幸福地眯成一条线。史努比趴在一边盯着她看，哈喇子狂流，尾巴摇成一朵花。
“诶，不是那次去糕糕幼儿园的时候见过吗？你忘啦？”
小姑娘嗓音软糯清甜，天真可爱，何惊年脸红得更加厉害，小声埋怨：“你以后不许在糕糕面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暮色已经彻底落下，天黑了。原辞声把野营灯打开，支起烧烤架，给何惊年和糕糕烤肉吃。
何惊年伸出手，挡开原辞声又试图凑近过来的脸，面红耳赤道：“孩子在，你正常点。”
糕糕最喜欢吃肉，大眼睛亮亮地盯着翻滚的肉串，馋得直砸吧小嘴巴，像嗷嗷待哺的小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