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呆着。”
就咬我,别再咬嘴唇了。”
何惊年不知道落在原辞声眼中的是怎样一副狼狈不堪的绮景,只觉得没那么火烧火燎的疼了。尤其是药膏融化开来,释放出一线一线的清凉感,慢慢舒缓了体内源源升起的扎刺酸疼之感。
效果特别好的药,十二小时内服下的话,能保证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避免。
原辞声将药膏一点点送进去。半凝固的膏体很快被高热的温度焐化,在温柔殷勤的挑拨里,发出类似搅拌糜粥的那种濡稠声响,溶溶漾漾,连耳边都拉出了细细的蜜缕。
何惊年心想这人现在又说起人话,自己求他的时候倒听不懂人话,恨不得把自己的骨头都给揉碎了。过了会儿,肚子终于舒服了一些,没那么疼了,可温言软语的安慰又逐渐变了味,变成欲念潜涌的迷恋抚弄。
从他声音里,何惊年听出了一点哽咽,真是又气又好笑。还弄疼?他怕是不知道自己逞了兴的时候活像一只饿了三天的狼狗,连吃带吞,又舐又咬,自己差点连命都没了。
何惊年听着这话觉得真不对劲,里里外外满身伤的是自己,可怎么自己倒像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呢。
原辞声“嗯”了一声,还是抱着他不松手。“那我陪着你。年年,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我身上很疼,下不了地。你……能不能帮我买个东西?”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出了那个药的名字。
原辞声看到他脸色惨白的样子,赶紧把他揽进怀抱中,暖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肚腹,一边轻柔地按摩,一边絮絮吐出安慰之语,说都是自己不好,自己太喜欢他,太爱他,所以才没控制住自己。
外伤很快就处理完了,只剩难以言说的隐匿之处。何惊年抿着干燥焦热的嘴唇,紧皱双眉,不敢睁眼,其他感官却更加灵敏。
他捏着枕头角蜷缩成虾米,想就这么熬过去,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由支起身子,然后立刻被大动作引发的撕痛感激出一身冷汗,捂着肚子痛哼起来。
“我想休息一会儿。”他哑着嗓子道。
原辞声蹭着他的脸颊,闷声闷气道:“年年,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你还要像以前那样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