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惊醒,“糕糕?”
“爹地!”糕糕高兴地往他怀里一扑,“糕糕好想你呀,可爸爸说,爹地工作很忙很忙,所以这些天都没法儿来见糕糕。”
何惊年抚上她的小脑袋,心里柔软又伤心。他不想对女儿说谎,也不愿道出真相,他总是左右为难。
何惊年真的快受不了了, 精神紧绷成一根一碰就断的线,这般钝刀子割肉式的折磨。
一会儿又握着他的手,不厌其烦地向他讲述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
原辞声困住了他的人,还要禁缚他的心。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抵抗原辞声无孔不入的侵蚀, 就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何惊年并没有睡太久,清晨的阳光直射进窗户, 亮得刺人眼。他惺忪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晃着一只穿蛋糕裙的小兔子,向上抬了眼,圆滚滚的粉脸蛋映入视界。
不知不觉间, 他紧靠墙角缩成一团,像受惊过度不堪疲累的小动物, 瑟瑟颤着,昏然沉睡了过去。意识沉浮间, 他知道原辞声伸手抱住了他, 又重又热地压在他身上。城堡样豪华气派的宅邸,他们却执拗地蜷在昏暗房间一角, 那样可笑, 又那样狼狈。
门推开,原辞声走了进来。他全身换了套行头,一样的奢华贵气。头发梳理得整齐,用黑缎带一丝不乱地束起,露出整张俊美光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