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下床把手机捡回来,放在床头柜,揿灭了主灯,留了一盏香薰蜡烛。
身上的男人隐在黑暗中,她睁眼,费力去瞧,借着几寸弥弱的火光,看见他阴郁的眸。多么蛊惑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起了寒颤。
黑暗中,烛光溶溶,盈满整个卧室,时间,空间,香气,都被拉得无限冗长。
呵,男人。
回了卧室,手机被胡乱扔在地毯上,像一只沙洲搁浅的船,恬静地睡着了。乔曦坐在床上发呆,看着那黑漆漆的一块砖发愣,忽然转过神来,笑了笑。
她看见自己被摁压在沙发上,一只手擒住她的下颌,柔软的海绵填充物急剧压缩,每一节脊椎骨都能感受到疼。
也就那样,没什么好值得的。
就当云养宠物了。
乔曦跌入了梦境。
她还真有意思,和一只手机较什么劲呢?
梦里是乱序的。
一切细节都不再明了,昏昏昧昧的空间里是最容易犯困的,一切感觉都变得好缥缈,大概是灵魂的密度比身体要小,酣睡中,密度小的就渐渐浮上来,去了另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