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是想把她收入囊中，好好珍藏，但此刻，他想，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臣，也并非不可。
缱绻低喃。
他漫不经心斜她一眼，点评道：“话过了。很假。”
心跳是为了她而存在。
“那你现在呢？”他咽下最后一口啤酒，手掌用力，易拉罐皱成一团。
深深的，用力的。
他看着她，有玉山倾倒的震撼。
乔曦换了种无比认真的眼神，“没有，我说真的。”说罢，她指了指天边那轮明月。
贺时鸣挑眉，研判她话里的真假性。
她捧住他的脸，距离拉进，能清楚的看见他瞳孔里映射出她的影子，随即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她信了。
他是真的爱她。
打了他一耳光，又来喂一嘴糖？
贺时鸣难以抑制心悸感，把她搂紧在怀里。
他的曦曦，是真的成长了。
“你若是想摘，他就给你摘，你若是觉得垫脚累，他就为你跌下来。”
想到她踏过的火，溺过的水，再回首，只觉得都是坚实的砖和瓦片。
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依旧那么清贵，不像她，妆也化了，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了皮，眼睛肿得似核桃。
如今她只想重新排序。
“.....其实我很讨厌你这么好。太完美了，让人觉得很高不可攀。”她忿忿不平的话让贺时鸣觉得搞笑。
“我说我自卑，不是骗你的。是真挺自卑。从前觉得很难启齿，但现在说出口也没什么。事实就是这样。所以我总觉得你在玩我，在骗我，说到底是我不自信。”
“是啊，因为我要在你面前维持自尊嘛！说了不就彻底输惨了吗？但现在我觉得，说出口，反而赢了。没什么好遮掩的。人要坦然面对出生那一刻就存在的差异。”
贺时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依旧是那样清艳妩媚的眸子，却添了许多从前没有的光。
“好。”
“现在？”乔曦深深吸了口气，勇敢充盈体内，遥遥指向那轮月亮，眼眸里全是藏的笑意。
上帝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要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往他身上塞？
她知道，这不止是情话。
“你从前没跟我说过这些....”
“贺时鸣，你说我垫一垫脚，能不能把月亮摘下来？”
“对我来说，你和那轮月亮没区别。都是遥不可及的，虚假的存在。而我呢....”她又指了指一旁小花坛里的花，“就这花吧，泥土里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