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慢吞吞地笑着闹着回到摩托车上,脚一蹬,引擎轰鸣地走了。他们逆着晚风骑,不远处的群山之下已有一丝微微的天光。浅紫色,银白色的,飞来两三只鸟。他们在大桥上停下了,此时没有任何一辆车,他们就把摩托丢在路中间,脚伸出去,不怕死地荡在空中。
路过不打烊的小超市时穆阳买了一包烟,这时他点一根,自己吸两口,凑到周鸣鞘身边。谁也不动手,就用嘴唇、舌头纠缠着换过那支烟。穆阳说:“你怕了?”
照片在周鸣鞘手里。他低头打量一会儿,举起来,借着天光:“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
“现在怕人看,当初别脱我啊。脱了又生气,醋精。”
“被人发现,我们就从这里跳下去,怪壮烈的,没人敢再说闲话。”周鸣鞘胡言乱语。
周鸣鞘擦过他柔软的嘴唇,觉得那里还有一点粘稠的白/浊痕迹:“让。你先把衣服穿好,穿好了,随便看。否则等下有人路过,你今天要出名。”
周鸣鞘任他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