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驰看了多管闲事的少女一眼，收回眸合上眼皮，没搭理她。
“嗯呢。”
司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巷子里看去，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站那里，裹着一袭廉价的黑色风衣，两条皮包骨的枯瘦小腿杵在外面，咧开嘴冲着她笑，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
当晚，司绾就发起了烧，本来不严重，但她自个儿没察觉到，到第二天被司默从被窝里掏出来的就烧得有些严重了。
“哦。”聿驰又不再理她，拆开巧克力塞了一块到口中。
司绾：“……”
“我想去。”
“为什么。”
“你哪个班的。”
“我知道你周末去顾霄家了，你跟他上床了是吗？”他不甚在意问道，但那一丝丝醋意还是隐藏不住。
“嗷，那我回头再问问顾霄去不去。”
司绾到底没在外边瞎逛，趁着时间早步行回了家，照常走过街边的小巷，里面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小姑娘……”
司绾大脑当场宕机，几秒后，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用力往男人砸去，男人被砸破了头，捂着头蹲在地上“哎哟”起来。
“六班的呀，怎么了？”司绾不明所以。
司绾沉思了片刻，脸蛋红红地凑到陆承沢耳边问：“舔了算上床吗？”
“那我也去。”
司绾看了他一眼，摇头。
“你去吗？”陆承沢反问。
司绾头也不回跑开。
司绾撅着小鸡嘴含糊不清道：“今天不行。”
司绾握了握发烫的掌心，微微一笑，转身要进考场。
四下没什么人，陆承沢抬手捧住她婴儿肥的脸蛋往中一挤，把她的嘴挤成小鸡嘴，“那我也要。”
谁料她不退反进，又往他走近，在笔袋里窸窸窣窣地掏了通，最后掏出一块巧克力来递给他：“你要吃吗，下午可是考数学呢，好歹要吃点东西吧。”
陆承沢看了她一眼，又冷哼了声。
回到家，司绾跟司默招呼都没打就径自上了楼，跑到浴室第一时间打开水龙头洗眼睛，想把那恶心的一幕从脑海里赶出去。
“我大姨妈来了。”
两天的考试圆满结束，司绾最担心的数学，最难的两道大题的知识点刚好是老师讲过的，考完后她跟同学对答案也对上了，她高兴得不行。
说完，司绾才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从他的语文答卷上来看，他并不像是会认真做题的样子。
古怪的男人令她发怵，她刚要离开，那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衣拉开，丑陋的身体暴露在来不及离开的司绾视野里。
“昂？”
陆承沢闷闷不乐地搓着她的脸蛋揉了揉。
陆承沢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他给你口了？”
“对了，下周学校教堂要举办舞会，你要去吗？”司绾鼓了鼓被揉得有些发疼的腮帮子问道他。
刚走出教室就碰上陆承沢，见时间还早，司绾正思量着要不要在外面逛逛时，身旁男人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轻声道：“司绾，我们去开房吧。”
他又睁开眼，看了着女孩，突发兴致地接过了她的巧克力，指腹在她白嫩的掌心里有意无意刮过一下。
“喂。”男孩清越的嗓音叫住她。
聿驰如有所感地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司绾停在原地，小鹿一样清亮的眸子与他相对，关切地问了句：“你没去吃午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