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心里忐忑，怀疑自己刚才那些话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让对方有所察觉。
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徐妍视线溜向椅把手处，原本全挨着椅面的屁股也微抬了起来，尽量让自己不碰到椅子。
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好像没说漏嘴什么吧。
徐妍望着眼前的地面，脑子里飞快想着该怎么提问，好半天才整理出问题来：“你说的人族是什么东西？就是你原先那个样子吗？还有你说，地球是一场人族的实验，我怎么能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你说谎呢？”
徐妍干脆主动打破沉默：“怎么？我刚才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方林看着徐妍越来越难看的表情，笑着摇头：“我只
方林心里也生出一些疑惑来，他感觉自己心底某个角落也在默默地问自己，这个实验是真的吗？怎么才能证明它是真实存在的呢？
徐妍还是不放心。
是这椅子有什么玄虚吗？
那样这通胡说八道要是放到文学论坛里，倒是说不准能骗走几个中二病。
特别是她连续提问的时候，逻辑流畅、条理清晰，这让方林觉得眼前的人类不像是一种人为造出来的低智实验生物，反倒像是一个只是面容和结构跟他有着些许不一样的真正人族。
想到这里，徐妍的眼神飞速掠向椅子。
徐妍本来一心等着他的答案，可等了半天光见他莫名其妙地注视着自己，心下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
所以不能直接说破，得先配合对方，让对方以为自己已经相信，然后再做打算。
这些不都是正常的疑问吗？
方林注意到了徐妍的动作，猜出她对椅子有疑虑，直接点破，“放心吧，那就是张普通椅子，半点玄虚都没有。”
据说艾滋病原本就是只在猩猩里传播的一种疾病，压根传不到人的身上，是一些地方的人找不到人，于是抓了母猩猩来卖，所以艾滋才会从猩群传到人群中。
徐妍望向对面的方林，眼睛里的疑惑倒是看起来越来越真实了。
不过也是怪了，徐妍问完这些话后，方林突然间又不说话了。
她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之前方林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让她坐下呢？
他说：“算了，先回答你的问题吧。什么是人族呢……从长相上来看，人族有点类似你们人类和各种动物的结合体吧。而且样貌也不只有我这样的，有些人是额上独角，有些人臂生羽毛，还有人手是蒲状，反正什么样的都有，没有定式，都是人族。这么跟你说吧，地球生物实验里会有母本一说，各种新品种是原有母本杂交出来的，是带着母本的性状的各种变异体。从这点上看，你们人类就有点像母本，人族就是你们和其他生物杂交的产物。”
是吗？
徐妍抬眸看了方林一眼，见他正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神色有点阴晴不定的。
其实她想直接问，他怎么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邪教组织，为了某种目的故意这么说来给她洗脑的呢？他有什么证据让自己相信他话中的真伪呢？
说起来，这种事情还真是挺常见。
“杂交？”徐妍面露嫌弃，她突然想起一些人和动物乱伦的新闻来。
徐妍暗自庆幸自己机智。
刚才小小打斗了下，徐妍已经确定自己没法打过对方了，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那吃亏的一定还是徐妍。
毕竟这年头修仙文也还挺流行的。
方林把自己搭在椅子上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另一只轻轻挥动了下。顺着他的手势，屏幕里又投射出很多奇形怪状的影像来。
方林望着徐妍，沉默着没说话。
方林看着徐妍的脸色越来越怪异，话锋一转，换了话题：“我看你现在就有很多疑问。那我们先不急着说第二个问题，你先把你的疑惑问出来吧。”
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停住了，万一直接说出来让对方看出自己已经看破了他的诡计，然后恼羞成怒当场撕票该怎么办？
还是说方林确实已经发现阴谋露馅了，现在正在琢磨怎么才能收拾掉她？
会不会突然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把锁，把她整个人锁在原地不能动？
徐妍听不明白。
他还不如说他有法力无边能够修仙。
还是凳子上设了什么装置，会突然间把她给电晕？
对方还是没说话。
这番言语交锋，让方林觉得眼前这个实验品似乎真有和他同等的智慧。
但凡一个正常人遇见有人劈里啪啦跟你说这么一通伪科学，一定会下意识问对方话里的真假吧。
真是，想想都恶心。
方林也不管她，依然目视着徐妍，语气第一次带出了些许迟疑：“我只是突然觉得你们人类跟我们真的挺像的。”
刚才有一瞬间，他想起了先前自己在实验室里看地球文献的那种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