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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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衍表现得就像一个没吃过糖的小朋友，一晚上围着一个蜜罐子，各种尝试， 想要探究它到底有多甜。
眼见天色蒙蒙亮， 郑大爷房顶上的大公鸡欲要抻长脖子， 朝天引吭。
一会允许他歇息， 没歇一会儿，又卷土重来。
宋知也快断气了。
睡前用来擦身体的毛巾本来被拧干了搭在架子上，结果给宋知洗了擦， 擦了洗，家里本来就没什么干燥的布能擦身，到最后发展到毛巾潮湿得能拧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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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破锣嗓子，听上去快要叫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