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周东霖应了声，迈步走进店里。
周暖暖有些尴尬，压低了声音回她：“大嫂，我在上班呢，你先跟我哥吃饭去吧。”
他抬手替她把眼泪擦掉：“怎么了？”
“虽然他没能碰我，还被我打成了重伤。”秦若羽轻顿了一下，“但我永远记得他朝我扑过来的样子，记得当时的我是多么的慌乱、恐惧和……屈辱。”
周暖暖扶着他的头,手指在他乌黑柔软的发上轻抚：“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情。”
陈晴跟着周东霖一起来的，此刻却没有跟上周东霖，而是朝周暖暖招了招手：“暖暖，我们来看你了。”
秦若羽便枕着她的腿，在长椅上躺下了。
他伸手勾了勾她的小辫子，柔声说话：“你跟着我，我不能保证每天让你吃上大鱼大肉,但是清粥小菜我也能做得很好吃。”
她慌乱地别过脸去，对着他的一只耳上，圆润的耳垂红得像一滴鲜红的血。
“入学不到一周，我的易感期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来临。当时我正在去上课的路上，赶紧找了一个隐蔽的假山藏起来给自己注射抑制剂。当时的我实在太慌乱了，针头怎么也扎不到腺体。而我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把路过的一个Alpha吸引了过来。”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带着这个阴影一辈子，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走出来如此简单。当你的面前就是大片的阳光时，你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抛开阴影，去拥抱属于自己的太阳。
他的心脏被重重击了一下，他伸出手将她的脸扶正了对着自己：“那你介意什么？”
周暖暖依言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又香又软：“好吃。”
秦若羽并没有见过周东霖，但是听过他的声音，不难猜出他是谁。他神色不变，只淡定地领着人往店里走。
她在他的咫尺之外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阖上双眼，覆上了他的唇。
温热的眼泪砸到脸上。秦若羽抬起眼帘，看见周暖暖正在无声地掉着眼泪。
秦若羽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朝她身上靠了靠：“我有点累，可以在你身上躺一会吗？”
两人刚刚站定，餐厅立刻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几天后，周暖暖和秦若羽一起上晚班。
周暖暖想上前迎接，但是来人开口就叫了秦若羽的名字：“你就是秦若羽？”
秦若羽轻轻地，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眉：“我以后，可不可以……都在上面？”
今天教孩子们做馒头，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周暖暖自是点头。
周暖暖急忙擦干了眼泪回他：“你说，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
周暖暖含着泪，点了点头。
“你不能跟我一起进去吗？”陈晴不解地问，“我听说春日是可以点服务员的。”
他睁着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她：“刚刚跟院长妈妈聊什么了？”
“可、可以的。”她没让他等多久，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他，“我不介意这个的。”
他勾了勾唇，将她拉下来，在她的耳上轻咬了一口。
周暖暖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周暖暖在他发间的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了。”
周暖暖突然就听明白了他的话，一张小脸瞬间像炸开了漫天的红霞般，从耳根一路炸到了两颊。
“嗯。”他应了声,又问,“说了我被退学的事吗？”
他甚至还把那片阴影打包成了一个筹码，用来试探她的底线。他就是忍不住想看看，她到底能够纵容他到什么地步。
周暖暖捧起他为她擦泪的手，一点一点地亲吻着他的指尖。她太心疼他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她的一生都过于顺遂，想要的东西只要认真努力就能够得到。她无法与他感同身受，无法体会他受过的苦。她只能一遍遍地亲吻他，想让他不要这么疼。
他望着她，问：“你是不是心疼我？”
他看着她。
秦若羽长长的睫毛随着眼帘轻轻垂下，覆住了大半瞳孔：“那时我刚刚分化，易感期还不稳定，打针的手法也很生疏。”
秦若羽微微欠身，微笑迎上：“客人你好，欢迎光临。”
“嗯。”周暖暖又咬了一口馒头,“我跟着你,一辈子都跟着你。”
“那你……”他躺在她怀里轻声开口，“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