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暖差点就信了他的话，但是这一个晚班，秦若羽招待的客人又有好几桌没有点餐就沉着脸离开了。
张凌熙沉默了。
这大概是秦若羽上班以来招待的客人最少的一天。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下班后他换回常服，到柜台拿他的包裹。
秦若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取下了餐桌上的餐牌：“张姐今天想吃点什么？”
“你并没有被标记。”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再次将礼物往他的方向推，“我还有机会。”
她在短暂的慌乱中找回了理智,甚至还笑了一下将气氛缓和下来：“若羽,能告诉我,你选了谁吗？”
他有近两周没来，堆积的包裹足足装了两个箱子。
秦若羽勾唇笑笑，并没有否认她的话：“看情况吧。”
“那你……”徐经理实在不舍，“你会辞职吗？”
徐经理当然明白这些。如果不算礼物的价值，服务员的工资是比不上大厨的帮厨的，她不能拦着底下员工往高处走，更何况秦若羽确实有这个实力。
“不。”秦若羽朝她摇了摇头，“我想跟张姐做朋友，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联系，也希望张姐的公司如果有什么适合的公益项目时,能够优先考虑承德孤儿院。”
她看见秦若羽垂下了眼帘。她知道他是想掩饰他此刻眼中的情绪，但他控制不住说话时语调里不自觉带上的温柔：“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张姐并不认识。”
秦若羽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礼物盒子上，推回到张凌熙面前。
周暖暖看着秦若羽把张凌熙送走,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他一句：“小秦，她怎么不吃东西就走了？”
秦若羽神色不变，字句清晰地将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会再接受其他人的礼物。”
周暖暖听到这话立刻恼了：“司佳丽，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那我送你出去。”秦若羽迅速放下餐牌,将礼物和感谢信端到张凌熙面前。
张凌熙冷笑出声：“怎么？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第23章
“哟。”司佳丽惊讶地低叹了声，“你现在怎么不盯着人看，竖起耳朵听人说话了？不是说要偷师吗？突然反常不会是吃醋了吧？”
“徐姐，”将箱子拿过来，秦若羽看向徐经理，认真道，“以后再有寄给我的礼物，麻烦帮我拒收。”
张凌熙递礼物的手僵了一下，一时间完全不能接受他刚才说的话：“你说什么？”
张凌熙深吸了口气，嗅到了秦若羽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的信息素依旧很甜,但是不是之前冰淇淋般浓郁的甜，而是春日里百花盛放般的甜。Omega动情时，信息素的味道也会发生变化。
把地花钱。”
那一瞬间,张凌熙的心里有千百万个想法飘过。她对秦若羽追得很紧，对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Alpha都十分关注。她自认目前为止，他身边都没有比她条件更好的Alpha。
不收礼物，表示秦若羽不再接受这些追求者的追求了。
“感谢信。”秦若羽轻声回她,“这些年张姐送我的礼物,我都变卖了。所得收益都用在了承德孤儿院,信里有每一笔款项的去处。”
徐经理记账的手停下来：“若羽，你准备结婚了吗？”
“谢谢张姐一直以来的照顾。”秦若羽笑着回话，后退了一步跟礼物拉开距离，“抱歉我以后都不会再收礼物了。”
秦若羽笑着应下：“当然可以。”
司佳丽见她真恼了，赶紧把嘴闭上。
“这是什么？”张凌熙问。
张凌熙猛地站了起来：“不吃了,没胃口。”
另一边，张凌熙一坐下，就把手中的礼物递了过去：“若羽，你这次请假的时间有点长。我给你买了些补品，可以帮你调养身体。”
“毕业之前我都不会辞职的。”秦若羽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不过我不想再做服务员，想麻烦徐姐帮我跟大师傅说一声，我想到厨房给他做帮厨。”
其实春日的大厨不止一次想把秦若羽调到厨房，只是秦若羽不愿意，才没能成功。现在秦若羽说是请徐经理帮忙，实际上却是在表达自己尊重徐经理的意见。
“嗯，知道了。”周暖暖垂着首，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秦若羽微微笑着，柔声回她：“听说是公司临时有事，她赶回去处理了。”
她思忖一阵，回他道：“5、6月是前厅最忙碌的时候，你能做到6月再转后厨吗？”
所以她输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