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移下来，揉了揉她的纤细无骨的手指，“你想改成什么样的？”
“……”叶奚瑶靠在他肩头，叹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她不好意思笑笑。
叶奚瑶连忙伸手接过，欣喜地打开盒子，看到那两枚宝石安静躺在锦缎上，她舒出了口气，这才轻轻说道：“我今天想去找诺普蒂斯改这两颗宝石，留作纪念。他在Ｒ国有工作室，就找了巴顿要地址，他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我以为他应该熟知，他给我的那个地址却成了诈骗团伙的窝点。”
叶奚瑶接过看了看，犹豫了几秒，试探问：“就这么一个？”
梁佑齐低头看了会儿，忽地一笑，“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一条手链。”
“嗯。”她点点头。
“饿吗？”
下一秒，她惊喜地看到梁佑齐变魔术般，盒子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梁佑齐！”叶奚瑶恨不得扑过去挠他的脸，此举并没有成功，反被他拉过去亲了亲额头，低声暧昧道：“这么爱我啊，连骂人都离不开我的名字。”
说到这，叶奚瑶苦涩一笑。
他看了眼卫星导航，“快到了，天天吃西餐也该腻了，今天带你去吃中餐。”
梁佑齐沉吟了半秒，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工作室会改地址很正常。”
“Lichts，光，我想成为你的光。”
她坐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和外套掉在膝盖上，手指捏住往上拉了拉，梁佑齐听到动静，神色缓和下来，侧过眸，“醒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后悔也没用，拒不退货。”
叶奚瑶转头看向车窗外。
她刚说完，肚子传来一声咕噜。
奚瑶是在车里醒过来的，她暖转了些，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昏暗的视野里，梁佑齐侧脸沉肃，如同顶着一片乌云。
叶奚瑶仰起头，侧面看去，梁佑齐微凸的喉结在光影下禁欲性感，她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上面，轻轻念出一个单词。
“有点。”
梁佑齐笑了笑，“这是有一点？”
“什么字？”他问。
叶奚瑶挽尊道：“那好歹我也是半个美术生。”
“嗯，”他煞有介事点了点头，嘴上却丝毫不饶人，“学了两年的美术生。”
看他这模样，像是在逗她玩，但叶奚瑶又不敢确定，想了想还是坦诚交代，“还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你的袖扣。”
叶奚瑶点开手机，翻开相册里自己画的草稿图给他看，“线条有点凌乱。”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她画得再丑，如果连样子都看不清，那岂不是太逊了。
“还有什么？”他笑道。
叶奚瑶仰着头望着他，眼里星星点点的光亮，“我想一直是，永远是。”
雪不知何时停的，街灯映照在雪地上，浪漫又旖旎。来这儿好多天了，每天行程匆忙，一次都没出来逛过。
“嗳，”叶奚瑶轻轻碰碰他的手，“跟你说正经的，我想在宝石上刻一个字，或者在手链上挂一个小铭牌，也刻一个字。”
梁佑齐喉结轻滚，扳过她的脸，滚烫的吻落在她唇上，“你早就是了。”
梁佑齐把车停在一家中国餐厅门口，解开安全带，捞过后面的外套，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她的手机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