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奚瑶依然摇头。
梁佑齐想不到她会哭，原来她是这么害怕他生气，他反思之前的行为对她造成的伤害，一边替她抹眼泪，一边低声道：“对不起瑶瑶，哥哥不该凶你。”
叶奚瑶眼眶再次湿润，自己抹掉眼泪，泪光闪烁看着他，努力让声音平静，可做不到，喉头轻颤了几下，她干脆摇了摇头。
她有些乱，懵懵看着他。
梁佑齐拇指指腹拭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对不起。”
梁佑齐抽了一张纸巾，轻轻的，一点一点轻揉压拭着，擦完后，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拉过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环着，声音低低的。
叶奚瑶喜欢听他这样讲话，慢悠悠的，字与字之间的停顿恰到好处，低沉的声JSG线带着磁性，一开口就很容易让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说话声，即使话不多也总是轻而易举成为全场的中心。
他越是这样说，惹得她眼泪更汹涌，那些波涛翻滚的委屈盖不住地袭来，想到过去这些年辛苦的暗恋，从未奢求过梁佑齐能像她喜欢他一样的喜欢她。
梁佑齐闭了闭眼，点头。
她瞪大眼睛望着梁佑齐，澄净的眼瞳浮着点点泪光，带着鼻音问：“你说什么？”
只要一点点的喜欢，他多看她一眼，足够她雀跃了。
梁佑齐无奈叹气，揉了揉她的头，“傻瓜。”
叶奚瑶感到眼眶潮潮的，她说不明白为什么想哭，那一刻许许多多的委屈涌上来，在他说出不计较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出来，嗓音染上哭味：“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很善于利用语速频率和音感这样的说话小技巧，不由自主便被代入氛围之中。
她渐渐恢复平静，抽噎声低下去，室内恢复静谧。
叶奚瑶有点懵，怎么变成他反问她了，但她还是顺着他的问题思考了下，“不是谢师宴上？”
”
梁佑齐了然一笑，颇无奈，“我早该料到。”
叶奚瑶认真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到答案，可他的眼神是那样清明平静，无风无波，她气馁投降：“我想不起来。”
叶奚瑶似乎明白过来，她感到心口跳的厉害，不敢置信望着梁佑齐，嗓音颤了颤，“你来过？”
他垂眸揉了几下她的手指，“改天我跟他讨回来。”
梁佑齐思考了下，“不想跳舞就不跳了？”
直到他亲口说出喜欢她的话，叶奚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用力掐了掐手心，痛的，不是做梦。
梁佑齐还是像之前那次一样，轻轻摇了摇头，“再想一想。”他低声说。
接着认真道：“不想跳舞就不跳了，我们的约定承诺与否，我不计较了，重要的是我们的心在一起。”
“不是这句。”
见叶奚瑶眼神迷茫，他反应过来，“你哥没给你？”
梁佑齐抓过她的手，垂眸揉着那五根细软的手指，静了静，说道：“我送你的十八岁成人礼还记得么？”
梁佑齐沉静的眸光注视着她，然后伸手擦她的眼泪，他的手指一贴上来，叶奚瑶便闭上了眼，带点薄凉浸染眼泪咸湿的指腹轻柔摩挲着她薄薄的眼皮，叶奚瑶陷入一片宁静安全的黑暗中，听到耳边他软声哄道，“不哭了。”
梁佑齐笑了笑，捧起她的脸，注视着，一字一顿道：“我多喜欢你，你感受不到么？”
就像此时，梁佑齐抱着她，像讲故事的语调一样温和，不疾不徐缓缓流淌：“上次我问你，最后一次见面是几时，你还没回答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喉结轻滚，“我多喜欢你，你感受不到么？”
这声叹息声落在静谧空气里，多要命他自己不知道，叶奚瑶心里被无数只虫子啃咬着发痒发麻，“你说什么？”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她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