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寅？”
铺着稻草，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个木桌和一把椅子，木桌上点了三根蜡烛。
所以若是那个“舟桑”，是不可能记得的，可她不一样，她的记忆从来就像存档一样在大脑里面。
藏在袖子里的小刀还在，舟桑忍住头皮被撕扯的痛感，没有回答，露出害怕的神情。
他面目清秀，可眼窝深陷，有很大的黑眼圈，眼睛暗浊。
他松开手，站起，一脚将她的手机踩断，狠狠碾了碾，看见手机屏幕碎裂，他露出报复性满足的笑容。
“我说过，不准带手机的吧？还带了个电击枪？”
当然不认识。
“那又怎样？谁会想到曾经被当狗一样对待的家伙，也会咬人？”
是个男的。
潘天寅又把电击枪踹远，从怀里掏出一柄黑乎乎的东西，是一把小巧的枪。
听到自己的名字，潘天寅倒是很惊讶，眼睛睁大，蹲下来，扯住她的头发逼她仰起脸，“你认识我？”
原来如此。
舟桑面无表情，额头被抵住的地方隐隐发疼。
咯吱——木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卫衣的瘦高的人。
他的名字是……
潘天寅也没有多大的期待，自嘲，“也对，一个被霸凌的胆小鬼，被当做笑谈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现在心里肯定也在瞧不起我。”
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乱啊。
因为霸凌而扭曲的吗？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你知道吗！那些家伙最怕这个小小的东西！只要对他们某个部位‘砰砰’几下，还有人会吓的尿出来！”
他摸了摸枪身，将枪口抵在她的额头，表情已然是不正常的笑。
是因在学校里受到霸凌而退学的前辈，大她一届，现在只有偶尔回学校拿资料。
随着他的走近，舟桑抬头盯着他的脸看，在记忆里搜索，在数张闪过的画面里，锁定了一个短暂的瞬间。
这是当时舟桑在走廊时，被一个学姐陪同等妙夏回来时，不小心被一个男生撞到后，学姐说的话。
可那个“舟桑”，是既没有想法，也没有可以关注别人的精力。
所以，为什么连个高中生也会有枪，遇到的那个叫“宋凉随”的男人也有。
“那时对我有多轻蔑，后来在我脚下就有多卑微难看，真搞笑啊？”
“哈哈哈哈哈！又臭又脏的老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