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宝那么胆小，从山上摔下来，他该有多害怕，该有多疼，幸好，幸好上天给了他重新在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他一定会保护好池迟，让他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长命百岁的。
池迟听着他的话，瞬间浑身僵硬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看着程长夜，偏偏程长夜连头都不抬，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过改革开放是我上辈子真的听见我家里人说的。”
池迟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着，“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推我下来的人手背上留有一道疤。”
“也不是，还有你后边脱口而出的改革开放，这个词我们现在听都没听过。”
池迟说起池州的名字时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那天晚上到底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可能还需要时间的冲淡，他才能彻底忘记，程长夜也忙把人抱得更紧。
之前他一直没说，是害怕被别人当成怪物，现在他看着程长夜，他相信，程长夜是不可能这么对他的。
池迟嗷呜一声咬在了程长夜脖子上，“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这都能让人发现。”
他想过各种事情，各种可能，也没有想到，池迟竟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他宁愿池迟是哪里跑来的一个小妖怪，他也不希望池迟曾经死过一次。
眼看着池迟紧张成那个样子，程长夜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放心，你不想说的，我肯定不会问你。”
“再说了，我也是在和池州一起在山上的时候才想起来所有的记忆的，又不能怪我。”
“之前，你告诉过我，高考可能会恢复的消息是你爸爸告诉你的，结果你和你家里人打电话，说的又是刘书告诉你的消息。”
“不过，你们妖怪，也和我们人吃一样的东西吗？”
“上一辈子，我是被池州从山上给推下来的，等到我一睁眼，我就已经回到了我下乡的前一夜了。”
“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着池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难不成，你也是…”
看着程长夜不动如山，池迟这才回过神来，“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不然你怎么这么冷静！”
池迟磨磨蹭蹭的坐在程长夜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程长夜也顺势放下笔。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能知道呢，别说是我，我们家里人应该这都不知道吧，你肯定是听错了。”
池迟讨好的蹭了蹭他的颈窝，“那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池州会下乡，我以为他这种人，这辈子都不会下乡的，所以只能在咱们村里找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说，“要是我是妖怪怎么办？”
说是这么说着，他的唇齿间还叼着程长夜脖颈上的一块细肉，大有程长夜就这么回答的话，就狠狠咬下去的准备。
“长夜，阿明哥哥，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不会害怕？”
“而且你那时候凶巴巴的，人又那么严肃，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程长夜看着眼前的人紧张的瞳孔都开始战栗，还努力撑起勇气直直的看着自己，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也不舍得再逗他。
“那时候也就是我知道自己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池州可能是嫉妒，或许是什么，所以我才能知道高考是在什么时候，因为这都是我经历过一次的。”
池迟愣了一下，“就凭这个，你就能确定？”
程长夜手里的笔都没有停，“要是你是妖怪的话，那我就只能护好你，别让道士把你抓走了。”
程长夜笑着揉了把他的脑袋，“我不是，是你实在是太好猜了。”
池迟趴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我可是活了这是第二辈子的人了，你就不害怕。”
池迟咳了两声，“是，是吗？我有这么说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他揉捏着池迟的耳垂，“小宝，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话，你可以选择一辈子不告诉我的，我也不会问的。”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程长夜，眼底满是勇气，“程长夜，我活过一辈子了。”
本来池迟还瞒的理直气壮的，结果程长夜这么一说，他的那股气就散的干干净净，立马有点想告诉程长夜的冲动了。
经连具体的时间都知道了。”
程长夜没说什么，倒是拍了拍池迟的脑袋。
“我只是希望，你不用负担那么重，因为我一定会保护你，陪着你的，你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一起分担。”
池迟埋在他的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程长夜说的话确实让他心动了，毕竟他真的很担心程长夜能不能接受。
程长夜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所以，你刚开始来找我，就是因为，我手背上也有一道疤，你怀疑是我？”
程长夜愣了愣神，他记得刚开始他们一起干活的时候，他就帮池迟捉了鱼，这还不算好人吗？当然现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