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个子还是不是叫个好，“就该这样，咱们女人可不能随便被欺负！”
程长初忙低下头，不敢说话，牛二妮搀扶着程长明爬起来，院子里的人他谁都惹不起，进屋要收拾东西。
周哥听见立马开口，“不是啊，我们可不是，是那帮人说来一个人给三块，我们才过来的，不然这大冷天的，谁过来要账啊。”
“本来说了让你们过年前搬，你们还好意思待到现在，真是。”
旁边矮个子立马接着开口，“就是就是，我们可是正经做买卖的。”
程长夜还没走几步，那几个小弟冲上来就把程长明围住给揍了。
程长夜敛下眼眸，这人还算可交，人品还算可以，点了点头，“程长夜。”
池迟愣了愣神，现在还有正经做买卖的吗？现在不都不能自己卖东西吗？
程兰这才泄了愤似的把棍子摔在地上，恶狠狠的开口，“我已经和你们没关系了，再有下一次，我杀了你。”
忙把程兰哄着不哭了，池迟当即开口要让程兰和他们一起住，程兰虽然被吓得不清，还是给拒绝了。池迟没办法，把人送回知青点后，忙和程长夜去找了宋奇。
池州眼底落下一起阴霾，转瞬即逝，回了句，“来了。”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牛二妮没想到程兰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凶悍，瑟缩的不说话。
说着安慰程兰，“小妹妹，这口气你可别忍，我们帮你收拾他们一顿。”
程兰脚腕上被绑了绳子，根本站不稳，摔倒在地上，眼里满是恨意，死死地盯着牛二妮。
程兰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那里是牛二妮能打的过的，那大哥看的还不解气，顺手给程兰递了个木棍，程兰是下了狠心，打的牛二妮嗷嗷直叫。
没来得及，那矮个子直接把程兰嘴里的布扯了出来，边帮程兰解绳子边开口骂，“你他妈把谁当流氓呢，这么大点一小姑娘，你还是人吗？”
一堆小弟扛着大包小裹，艰难的坐上自行车走了。
那大哥回头看了一眼程长夜，池迟揽着程兰，安慰她，那人走上前来，“我看你挺不错的，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没人说话，就看着他们收拾，等他们大包小裹的出来，那大哥才把人拦下，“等等，欠我的钱还没还完呢，我看你们这东西不是挺多的吗？”
周小妹忙把矮个子踹开，“你们叫我周哥就行。”
不给牛二妮他们说话的机会，几个小弟把他们的包裹都抢了过来，赤条条的把这三人一起赶出了门。
眼看着牛二妮被打了好几下，池迟忙上前把程兰拉住，“行了，再打就出事了。”
池迟咬着牙骂，“那群王八蛋，真不是人。”
程长夜捡起地上的棍子，冷冷的盯着程长初，“以后这就是他的房子，怎么和他没关系。”
“行了，走吧！”
程长初眼瞅着他们家要被赶出去，张口就说，“关你屁事，你是谁啊？”
程兰解开身上的绳子，一脚把牛二妮踹到，“你算什么娘，把自己女儿推出去还债。”说着还不解气的撕扯牛二妮的头发。
外边一摞摞的办公用品，管这个的后勤主任连眼皮也不抬，手一指，“都搬去仓库吧。”
这个县城还没巴掌大，池爸爸给他找的工作就是在一个单位里当文员，说是文员，打杂的还差不多。
池迟朝着这一家三口翻了个白眼，“你们快收拾东西，从我们家里出去。”
周哥显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顺带把矮个子踹走，看着程长夜。
池迟帮着打了盆水，让程兰洗脸，程兰哽咽着，不等池迟开口就说，“今天早上，有人来卫生所给我说村长有事找我，说让我念书的事，可我走到半道上，就被打晕了，醒来就在这儿了。”
手腕上的绳子一解开，程兰自己开始解身上的绳子，矮个子继续骂着，“什么孙子啊，你自己有手有脚的，把自己女儿推出来。”
这里的人排生，拖地倒水，搬东西，样样都得他来干，什么正事都接不上手，就好像他是个干保洁的一样。
程长夜立马上前想把程兰护下，他这些天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牛二妮竟然疯成这样，偷偷把程兰给绑了过来。
那个矮个子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一下程兰，伸出手。
池州咬牙应着，那么多东西，他搬了一下午，刚没休息几分钟，他上头的
池迟拽着程长夜的衣角，小声嘀咕，“他们是放高利贷的。”
池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就听着外边有人喊，“小池啊，出来帮忙搬东西啊！”
那矮个子立马开口，“我大哥叫周小妹，你们叫…”
周小妹点了点头，招呼着小弟们要走，“我就在县城里学校那附近，你有事就来找我。”
程长明鼻青脸肿的躺倒在地上，程长初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一个院子里的人站着看程兰揍牛二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