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还敢偷钱，现在这年头，谁活着都不容易，偷钱，那不就等于偷人家的命嘛。
“不是要去奶奶…”
似乎他敢开这个口，程长夜就敢整死他。
程长夜才抬起头，眼里深沉的让池迟心惊，勾出暧昧的水声，“小迟，小迟。”
拉着池迟的手忍不住收紧，带着池迟直接推开门，回了家。
“我看你还没认识自己的错误。”程二福铁青着脸，周围村里人目光不定的看着田宁。
话没说完就被程二福打断了，“什么无意，你这是钻空子呢，你明明是故意偷了人池知青的钱。”
“今天去奶奶那，奶奶做了好吃的。”
大会结束，村里人准备走，池迟看着田宁溜到了门口，喊了声，“等等。”
牛二妮眼看着牛宝来拦着，非逼得她现在把钱掏出来，眼神飘忽的在场子上游荡。
池迟向前跑了两步，回头做了个鬼脸，“才不告诉你。”
程长夜冷笑了一声，牛二妮这人竟然还有脸面自称是他的娘，太可笑了。
村里人停下脚步，池迟走到程二福跟前，“田宁这两天身体好了，说是想今天做检讨呢。”
等着人走了，村里人才开始继续投票。
两人经过家门口的时候，池迟刚想进去被程长夜给拽回来。
池迟攀附着程长夜的肩膀，退无可退，被侵占的一无所有，直到池迟呼吸都快停止。
池迟回去的一路上都兴奋的不行，缠着程长夜，“我厉害吧，那么多人都选的我。”
反正从今天开始，田宁在程家村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
程二福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朝着大家喊了声，“大家伙再等等，田宁知青要来上台做个检讨。”
低下议论纷纷的，有人喊着，“这种人还有脸狡辩。”
“一家之主，当然厉害。”程长夜哄着他，看他还抱着包不放，忍不住开口，“包里放什么了，这么宝贝，一下都舍不得松。”
“太恶心了。”
田宁硬挤出笑上了台，今儿投票这个事弄得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要到钱，就选了池迟了，凭什么池迟的命总是这么好。
眼看着田宁站在台子上，摇摇晃晃一个字说不出来，程二福黑着脸让他下去了。
“我是他娘，他给钱，天经地义。”
田宁每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今天我站在这检讨，我不该，无意间拿了池迟的钱。”
看着程长夜像是看见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指着他朝牛宝来开口，“我没钱，程长夜有钱，你们和他要去。”
池迟偏头看着程长夜，“干嘛？”
谁也没想到，今儿就开个大会，能这么精彩，先是程家老大吹牛被发现，再是他们舅甥打架，到现在知青也来插一脚。
程二福带着会计，站在台上唱票，果然，池迟的票最高，程二福当场就说让池迟第二天就去，顺带把钥匙给了池迟。
话没说完，池迟被程长夜推在门板上，额头抵着额头，亲了下去。
池迟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程长夜，“我说奶奶怎么没有去大会，今天可是我们阿明哥哥的二十岁生日啊。”
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被牛二妮压榨的，不敢反抗的人，到现在，程长夜就像是他曾经在山里见过的猛禽一样，凶狠，冰冷。
“他还给我送吃的，让我选他，不会是拿人家池知青的钱买的吧。”
程二福看的心烦，直接让他们出去，乡里乡亲的，他们又是亲戚，牛宝来这种被养软了骨头的，也就嘴上厉害点，真让他和牛二妮对上，不一定谁吃亏呢。
程长夜似乎在池迟眼里看尽了这个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
程长夜这么些年被牛二妮欺负，他从来也不把这人放在眼里，哪怕上次程奶奶那样，他也没觉得程长夜有什么变化。
田宁上了台，声音跟蚊子咬似的，程二福最看不惯这样，这完完全全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啊，开着喇叭递了上去，“你拿这个说。”
牛宝来转头才看着程长夜，狞笑了下，还不等开口，就被程长夜目光里的狠意钉在了原地。
牛宝来咽了口唾沫，移开目光，不敢和程长夜对视，继续盯着牛二妮，“我不管，这钱必须得你掏。”
田宁攥紧了手，给村里人送东西拉票，知青们几乎每一个都干了怎么到他这儿就十恶不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