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疼吗？”
但西戈没有回答，而是一直盯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像他一秒钟不盯，乔伊就会跑掉一样。
“没事，”西戈说，“我不是人，我是龙族，龙不用穿衣服。”
离得近，身高的差距更加明显，压迫感十足。乔伊眼神有些复杂又纠结，就好像前天他还面对着一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孩子，但过了几天，这个孩子就长得比他大多了。
乔伊愣住，随后顿感羞耻，脸色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昨天手很疼，难受。”
巨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它还是又摆回了脑袋。
原本这些凸起都是闭合而温和的，但似乎是因为什么刺激，细小的鳞片全部凸了出来，乔伊的这一拍，就直接拍到了鳞片上，拍得他的手钻心的疼，眼里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出来。
乔伊看它眼睛不往这边看了，松了一口气，白皙耳朵的红色褪了一些。他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伸手的同时闭上眼，眼睫战栗得仿佛簌簌落下的雪花。
巨龙的身体十分坚硬，上面覆盖着银色的硕大鳞片，表皮上还有细小的凸起。
乔伊恼羞成怒，耳朵都红了，伸出手，重重地拍了它一下，“你不准看！”
而且……而且还……
再想到之前的辛苦，乔伊更是悲从中来，伤心地不停掉眼泪。
可恶！他为什么没有把那本书看完，要不然就能知道西戈现在身上的剧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西戈冷不丁吐出一句，“你昨天为什么要哭？”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你没办法控制自己变成龙吗？”乔伊忧心忡忡，一边问一边陷入沉思，他思索片刻，又说，“是因为龙族血脉没有觉醒完全吗？”
乔伊有些尴尬，白皙的脸蛋不禁红了一半。
“我没衣服穿了，之前的衣服已经都裂开了。”
乔伊看了眼地上碎开的衣物，看颜色正是西戈昨日穿的那件，昨晚天色昏暗，他也没注意。
他瞪圆了眼，“那……那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不穿衣服吧？”
白发金眸的青年闻言，视线投射了过来。那双金色的竖瞳总是让他产生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
乔伊眨眨眼，愣了下。
巨龙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片刻。不过乔伊闭着眼没有看到，他努力了半天，只觉得手心仿佛像是火烧了一样疼。
待结束后，乔伊感觉他的手都快废了。他虚弱地往那边一看，瞪大了眼睛，随后气得又拍了巨龙的身体一下。
西戈看着他不说话。
乔伊神色纠结，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连忙非礼勿视撇开眼睛，“但你现在是人。”
乔伊听到西戈再次响起的声音，离他非常近，他抬起头，就看到近在迟尺的高大青年。
乔伊站稳身体，回过头，一瞬间陷入呆滞，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西戈，你……你怎么没有穿衣服？”
再醒来时，他的视线里映出了一个结实白皙的胸膛。
伊的动作让西戈一瞬间惊醒。它睁开眼，挪动了脑袋，巨大的眼睛望着忽然站起的乔伊。
乔伊哭累了，加上身体的疲惫，没过多久，他就挂着泪珠睡着了。
巨龙看到忽然哭起来的少年，身体一下子僵硬，它有些不知所措，伸出爪子想碰一碰少年的脑袋。但少年对于现在的它来说实在太小了，它的巨大爪子在少年头顶虚晃几下，最后还是垂了下去。
他的视线让乔伊亚历山大，乔伊忍不住小声嘟囔，“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连忙从西戈的怀里钻出。
龙族什么的真是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