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笑脸说的这句话,但听在端王耳里就格外刺耳,他太阳穴跳了一跳,硬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放心,本王不是那种人。”
说罢,好奇心上来,问:“既然你敢献给皇帝,定然不是寻常物,与本王朝夕相处如此之久,怎没见你拿出来过?”
林言书略有犹豫,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那王爷可不许偷看。”
怀着这种想法,即使林言书一个人在书房,也格外注意仪态,时不时地露出忍耐疼痛的表情,堪称身残志坚。
林言书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痒难耐,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他这么久没去找江释雪,江释雪竟然也不着急,难道像电视剧那般,派了什么影卫来探查他的迹象吗?
有了端王这句话保证,林言书才从袖子里取出了被卷成一卷的纸张,递给端王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林言书一听,心里气极了,脸也红透了,哪里还不知道端王根本是把他当成了什么玩意,他刚要说话,端王又忽然改了口,“行吧,本王为你破一次例,不过你要与本王说清楚,你会对陛下说什么话,否则出了事情,本王没办法保你。”
他对林言书伸出了手,“给本王罢,本王明日给你交上去,你人就不必去了。”
端王听了,更加不屑,温瑞的才华他是知道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考上秀才都是温家祖上烧高香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自幼与大皇兄江盛玩的好,因此也沾染了几分他的习惯,平常时会做出温柔和蔼的模样,但私底下还是颇为气性。
他连夜起草了一份计划书,天一亮,便兴匆匆地去找了端王,想让他带自己进宫面圣。
林言书一听,诧异于他为何会改变主意,但转念一想,这人对自己一直有那种意思,便也不再多想,他留一半说一半,对端王道:“草民有一样宝物,想献给陛下,他见了绝对会非常高兴。”
而端王知道他的打算后,颇为惊讶,他不知道林言书的意图,只以为他想让江释雪再为他做主,这般自以为是,叫他心里极为不悦,面上也毫不留情地表露了出来,“温瑞,不是本王说你,皇帝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好歹也是侯府嫡次子,怎能如此不懂礼数?”
林言书却说:“这是一篇治国的策论,也是草民近日才写出来,所以……”
端王接过纸,虽对林言书方才那句话很反感,不过看看林言书那张漂亮的脸蛋,又很快气消了,只觉得这人不用说什么话,光是在府中当个花瓶也是赏心悦目的,可惜性格太像女人,没有一丝男人的果断和清爽。
也是经过这次考试,林言书便意识到靠这个走到江释雪面前的难度到底有多难,只是最初的府试便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后面的考试他是决计撑不住的。
端王道:“他是皇帝,宝物应有尽有,怎会要你的宝贝。”
而且他是个现代人,完全能靠现代的知识取胜啊。他知道怎么造水泥,知道怎么让粮食增产,最重要的是,炸药的配比他还记得是一硫磺二木炭四硝石呢,这份配方交出去,江释雪定然对他刮目相看,没准立即迎娶他也说不定。
这么别扭的男人……他能怎么办呢?只好迁就他了。
不仅如此,他还努力地去参加了府试,被录取了,名次虽不太好,但也不错,毕竟燕地人才济济,等过了八月份的院试,他便是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