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依然不死心,问:“我要怎么助你?”
江盛看着他这副看他脸色说话的样子,沉默了一下,道:“我没有谋逆,我有父皇遗诏。”
江盛道:“温弟,即使国师消失了,但是他给出的预言,也是我该坐上那个皇位,只要一个合理的时机,便能坐实预言。”
这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自己不应当说这话,不过江盛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淡淡的说:“自然不错。”
面上装傻充愣:“什么时机啊?”
江盛意外他会说出这种话,当真应了那句俗话,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气息微沉,面上没有任何异样,“温弟,难道你已经喜欢上江释雪了吗?”
温岁倒是没有很紧张,他坐了下来,问:“怀王近来可好?”
江盛取出一个胭脂红一样的小物件,“只要你将此物涂抹在身上,江释雪舔舐到,便能让他三天之内毙命,届时,温弟你的性命也无忧。”
温岁一愣,下意识反驳道:“怎么会?”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温岁看。
温岁心道不会吧,真的要让他上?
江盛问:“温弟可还见过国师?”
江盛道:“温弟知道我之前的事吧?”
江盛看着温岁的脸,低声道:“只需要你助我。”
甚至国师当时都助他,可惜,出了一个对神灵不敬的镇南王,打乱了他的布局。
然而人到了沈岚定好的包间,却不见沈岚,而是另一个熟悉的人,温岁一看,吃惊地喊道:“怀王?!”
温岁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侍从,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将门带上,显然是有备而来。
虽然不是胁迫,但也是骗了他,因此温岁犹犹豫豫地点了头,江盛眸光微亮,低声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应当顶天立地,而他却逼你像女人一般雌伏,你难道不恨吗?”
温岁摇摇头,“自那次以后……国师也消失了。”
江盛此时竟和之前看着没有太多区别,人依然俊美,脸色也红润,似乎没遭受太多的挫折,但那眼神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比起从前的温和更多了几分凝沉深邃,他看见温岁,道:“温弟。”
温岁道:“你是说谋……那个的事情吗?”
江盛道:“我们好歹也是朋友,这样的小事温弟何必瞒我,而且温弟这样的性子,十有八九是江释雪胁迫你的,你看我说的对吗?”
江盛道:“那你为何不恨他?”
温岁:“……”
江盛心道他一直表现的心机不深的模样,应当是很好拿捏的,但是……若是心机不深,又怎会得了江释雪的青眼,以男子之身留宿皇帝寝宫?
温岁耐心不够,直接问:“怀王如今找我,可是有事?”
温岁摇头不说话,这个时候他心性俨然转变,反而还掉过头来劝江盛:“怀王,既然你现在安然无恙,不如放下一切,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隐居也不无不可,何必还要去争夺皇位呢?”
江盛道:“温弟觉得我是谋逆吗?”
江盛道:“一个月前,江释雪将你唤进皇宫,可有此事?”
温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江盛已经知道了他和江释雪的事情,他顿时红透了脸,否认道:“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亲近我?”
温岁窥着江盛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说:“应当是吧?”
温岁对他的来意已经有所猜测,但又不是很确信,因此懵懂地点了点头,“确有此事,怎么了?”
不得不说,他演戏的功底确实烂,装傻充愣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