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暗处沉默坐着的徐川开口了。
徐寒没有表,金属表在进来前滴水不漏的安检中被拿下了。
他想了一会儿说:“到这里是十点半,安检起码二十分钟,算上刚才处理那个狱警和进来的时间,现在起码也十一点十八了。”
卫曾谙轻描淡写地说完,只字不提背后安排需要花费多少心思,他紧跟着看了一眼徐寒,继续道:
卫曾谙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车停在西北角大门右侧,从三楼楼梯下去,徐寒你记住了没有?”
卫曾谙才把手伸向耳钉想和郑其获取联系,下一秒就摔倒在徐寒怀里,徐寒脸色顷刻间变得凝重无比,他抬起卫曾谙的脸,不出意外那张脸如金纸一片,嘴唇上的血色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随之而来一阵颤抖。
卫曾谙嘴角的笑意有一丝裂痕,又飞快地抹平。
所有的饮食都是外包给其他公司的,每天中午十二点有专门的人开门送进来,到时候会有一辆车,白色,车身印着一朵太阳花,司机是我们的人。”
徐寒用一种更大的力道把卫曾谙搂住,在他耳边不住地问:
徐寒突然有点狐疑:“你都安排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曾谙大汗淋漓地从徐寒怀里站起来,缓了口气,想到什么又一把拉住徐寒声色俱厉道:“现在几点?!”
“车会停在西北角大门右侧,三楼楼梯下去就是。”
“我不走。”
疼痛的驱使下卫曾谙很快失去神智,右手死死扣着徐寒的大臂,尽全力咬住下唇,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尖叫出声。
“万一,我是说万一。”
徐寒颤抖着问:“……不是胃,是不是?”
徐川竟然还笑了一下:“挺好,这么多年了,大小伙子了,还能听到你喊我一声。”
卫曾谙丝毫说不出话,细细的血注顺着嘴角挂下。
脊背上的痛楚完全超出常人的忍受范围,卫曾谙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曾谙?曾谙?你是不是又开始痛了?”
徐寒霸道地拉过卫曾谙说:“没什么万一,都找到这里了,一起回去。”
“……”
徐寒猛地回过头:“爸!”
徐寒眼里又燃起卫曾谙熟悉的,朝阳般的神采。
徐寒其实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记住的必要:“你不是也会跟我们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