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袁岘扫过每一个孩子的面庞:“既然你们都知道这件事,那我需要麻烦夫人帮一个忙。”
“请麻烦夫人把他们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就问他们两个问题,第一,这个丢失的项链是什么样子的?第二,当时院长是怎么处理的?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所有孤儿院里的人都知道。那么他们所说的,一定会是一样的。如果他们说的不一样,那就证明,他们在撒谎。”
偷东西是很严重的道德问题,冉韵柔此时心生不悦,看向袁岘的目光也冷了不少。
王小田看了看袁岘,似是不忍地说道:“袁岘他曾经是个小偷,偷过我的东西,我怕不和夫人说,以后阮家也会丢东西。所以,还请夫人重新考虑。”
女孩显然被这三连问给问懵了,她不明白,一向少言寡语的袁岘怎会逻辑能力如此清晰,说出这么多反驳的话。她失措地看向别的孩子,回避着袁岘的视线,眼神漂移:“其他孩子都能证明,当时这个事情,他们都知道的。”
“凭什么是他!”王小田妒火攻心,她眼球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办法。
“好,如果是这样,你怎么知道这条项链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而不是你父亲或是其他人留给你的呢?不要告诉我,你婴儿哭啼的时候就已经有记忆了。另外,以我们院长的脾性与性格,你入院的时间那样早,什么都不懂,他为什么没有把你的项链收走,而是任由你戴在身上这么多年?还有,对你来说这样珍贵的项链,你一定是贴身携带的,那么,我是怎么偷到你这条项链的呢?”
其他孩子自然也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佳肴,对留下的是袁岘而不是自己,更加怨恨。
由于刚才接了女孩的话,其他孩子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对啊,你说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我们都知道的。”
“你怎么没有偷过?”王小田反驳:“你偷了我的一条项链,孤儿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对吧!”她说着,就看向其他的孩子。
在乎着的。尽管那只手又小又软,却饱含着无限的力量与安全感。
“他都说他没做过了!我相信他!”阮风兮突然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开心。但袁岘注意到,此时自己的手再次被阮风兮拉了起来。那只小手微微颤抖,还冒着些许薄汗,可见小朋友定是紧张无措的。
被冤枉的心寒与气愤刹时就被身边这可爱的人儿给抚平了。袁岘冷静下来,他先是拍了拍阮风兮的手,以示安慰,接着站起了身,沉着地问王小田:“据我所知,你之所以姓王,是因为你刚出生就被扔到了孤儿院门口,所以才跟了校长的姓。你甚至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哪里蹦出来一条项链呢?”
冉韵柔是什么人,当她看到女孩的动作和表情时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假的了,敢在她面前撒谎和冤枉人,冉韵柔冷笑道:“你说。”
袁岘不停点头,此时的他,才恢复了些许属于孩童的稚气。
理所当然的,袁岘坐在了阮风兮的身边。因为需要吃饭,阮风兮不得不撒开了牵着袁岘的小手,还有些舍不得。见袁岘对面前的菜肴有所犹豫,阮风兮贴心地指着盘中的一块鳕鱼介绍:“你先吃这个吧,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快尝尝,如果喜欢的话,再让管家伯伯帮你加点。”
其他的孩子们一愣,但见女孩微挑的眉头,马上就会意了,连忙应声回答道:“是的,是的,我们都知道。”
“你做过为什么不敢承认呢?我们都知道你想留在这里,但是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夫人怎么能行呢?那对夫人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吗?”王小田咄咄逼人。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聚到了袁岘的身上。袁岘面色阴沉,冷冷地盯着王小田道:“我从没有偷过任何东西,你不要胡说。”
“好的,谢谢。”袁岘乖巧地用勺子盛起一块鳕鱼,放入口中。鱼肉软嫩到入口即化,带着浓郁的奶香与黄油味,惊艳了袁岘的味蕾。
王小田思只是想了几秒就回答:“我被放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脖子上就戴着这条项链。”
孩子们按照管家的安排就坐,眼前的佳肴,很多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乳鸽,火鸡,鳄鱼,龙虾,帝王蟹等等等等,天山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这里一应俱全。为了方便小朋友们食用,佣人们贴心地将食物处理,分成了方便入口的小份装盘,摆在孩子们的面前。
阮风兮从他开始吃就一直观察着他,见到袁岘的表情后,阮风兮兴高采烈地问道:“是不是很好吃?”
王小田放下手中餐具,对冉韵柔说:“非常感谢夫人的招待。夫人对我们太好了,所以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和夫人说,不然可能会影响未来的阮家。”
冉韵柔也放下了餐刀,倾听着:“你说。”
“我没有偷过你的项链。”袁岘再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