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陆陵天也没有出府。
竹一:“昨日竹六飞鸟传信过来,人到犁江了,最快再有三日可以抵京。”
“我们叫那个来传信的人叫官爷,他每次来了都是直接去到百夫长的屋子,很少叫人撞见,我问了百夫长,他也没见过官爷的样子,因为那个官爷每次来都戴了面具。”
竹二见他面露沉思,忍不住叫了一声:“王爷?”
将信收回怀里,陆陵天复又问:“竹六到哪儿了?”
“没事,”陆陵天敛好思绪,吩咐了一句,“回去之后让竹三仔细去查钱老板身边那个叫小十的护卫,他应该就是刚刚李大壮嘴里那个官爷。”
除了在书房里见几个暗卫听他们说调查上来的事,他竟然也没有再亲自出去查什么,沈梨在这日端着一碟点心去书房时忍不住问起:“王爷都不用出门了嘛?”
李大壮点头,将这些天得知的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事都与陆陵天说了。
“如何了?那个小十到底是什么是身
得本就对他崇拜不已的李大壮现在心里的敬慕又更上一层楼。
若是论罪,太冤枉了。
“好。”陆陵天点头,“他的消息你注意着些,抵京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派两个人去澍水城外最近的那个驿站盯着。”
因为是新留下的,可能刚刚愈合,还是肉粉色,与旁边肌肤有明显的差别。
“有。”
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百夫长打听那个每次来给他们传信的人,自然也没有直接问,而是学了陆陵天教他的去套话。
陆陵天吻了吻她的发顶,安抚着握住她的手,然后轻声哄了两句,等又把人哄睡了,这才闭上眼。
“嗯,明日陪你去千灵寺看望祖母,其余的事不急。”
当时陆陵天没有多想,因为一个护卫手上有伤太正常了,但今夜听了李大壮说的,又觉得未免有些太巧合。
而别院里,竹一一直等着,见陆林天回来便迎上去,拿出一封信来,低声道:“王爷,韩少将军的信刚刚来了。”
寝屋静悄悄的,他小心推门,尽量不弄出声响,然后在外间将外袍脱了,这才轻手轻脚的往里走。
李大壮原本还因为自己误成了私兵而惴惴不安,这回觉得好像还能戴罪立功,干劲别提多足了。
陆陵天揽过小姑娘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脸枕上她的肩,闭目养神。
因为他平日里负责的便是等百夫长看过信后再将这个官爷带来的信一路快马穿山送到云雾山这里,所以百夫长对他熟悉,没有太多的戒备。
陆陵天低笑出声:“最近查到的消息都汇总到我这边,我理了一下前因后果。”
竹一应了“是”,陆陵天便让他早些去休息,自己也回了后院。
“百夫长说他是太子近卫,专门负责传太子的话,并不是久居澍水,我听他对那位官爷的描述感觉像是五年前来村中挑人的那个男人。”
他就着廊下的灯笼将信展开,待细细看完后唇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神色轻松了一些。
“还有一件事,是最近才发生的,就是最新的一封信送来那日,这位官爷在离开的时候叫山中的野猴给抓了,手上破开了一个老大的口子,得亏他人还没走,百夫长带他又回屋包扎了一下,但山中野猴凶猛,我估计抓得不轻。”
沈梨其实没有睡得太熟,在他躺进被子里时便迷迷糊糊醒了,伸手去抱他。
竹二领了吩咐,在回到别院后马上就去找竹三了。
陆陵天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一眯:“左手还是右手?”
“嗯,没事,已经可以了。”陆陵天点头赞扬了一句,又拍拍他的肩,嘱咐道,“接下来你不用急着打听什么了,不过如果营中有些文书类的东西可以多留意一下,之后告诉我是什么。”
今日在茶楼上,陆陵天特意将钱老板和他身边的人都看得仔细。
他想劝说皇上纳入军畿营,毕竟他们对陆倡浩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还以为自己真的是朝廷选中的人,以后要为朝廷办差。
看着李大壮走远的背影,陆陵天沉默了片刻,在想这些私兵最后要如何解决。
陆陵天一直在等这封信。
接下来两日沈梨都没怎么出门,贝萦雪倒是待不住了,自己带着护卫跑出门去瞎逛。
在下雨之后,这个护卫护在钱老板身后进的船,手下意识撑了一下船楼的门,叫陆陵天看到了他左手上手背上有一道很新的疤痕。
沈梨如今肩膀已无大碍,手也可以用力了,她让陆陵天靠在自己身前,轻轻给他揉了揉额角,软声道:“你不出门,但好像比出门还累。”
“好像是左手。”李大壮挠了挠头,“但这是百夫长闲聊跟我说的,他好像也记不大清了,我没敢细问,怕叫他察觉。jsg”
“好,我知道了王爷!”
陆陵天开门见山:“这几天你回来后可有在营中打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