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米的路就像一场深度幻觉,恒河沙数四万八千,我是其中之一,被水波裹挟着,却不可阻挡地逆行往后,想再博一博,回到我和他都钟爱的湿婆脚下,做一对执著又笃定的信徒。
我们步行去看湿婆像,穿过回流的朝圣者,和他们彼此漠不关心,也许是因为各有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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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阴沉沉的预感压着我,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从恒河上吹过的风拂着面庞,沾了点腥湿气,把沈叙的脸部轮廓变得朦胧而又遥远,我看着他,他看着一栋锡蓝色的建筑,白顶金尖,在偶尔露出云间的阳光下显出珐琅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