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到付意，是在他谈完合同后顺路进卫生间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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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着这份大部分人都曾有过的年少轻狂，让他停留几分钟，已经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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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上还沾着咖啡渍，原本嚣张的发辫为了方便清理已经拆开，刘海湿哒哒的放下，见他进门，付意下意识的、狼狈的透过镜子望了他一眼。
前前后后不过半个小时。
就这一眼，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
蠢的孤勇。
领导毕竟是领导，付意不可能不吃亏。
当然，这份孤勇还不足以让他忘记楼上包厢里正等着他谈合作的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