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良玉的疑惑,朱由检懒得理会,也不用理会。
……
本来,她想着要一剑刺死眼前这个小白脸,不过,她感知到几缕阴冷的气息从不远处的几艘画舫上传来,赫然竟是清一色的武林高手。
只可惜,不能一剑戳死……
“好吧,为了证明本公子与当今皇帝的关系,我这就弄死那个狗屁邱乘云!”朱由检转首侧脸,向不远处一艘画舫上招招手。
七七八八,约莫有十七八道凌厉气息,在这一瞬间便锁定了她。
大内高手!
这两名少年走出船舱后,对着朱由检遥遥拱手,并未开口说话。
秦良玉却早已面如土色。
不过,至于之前公子所说的胡言乱语,我权当是你的醉话……”
这算什么身份?
秦良玉:“……”
“你们去给万岁爷说一声,万历四十一年,邱乘云那阉货害死忠良马千乘,并伙同魏忠贤冒功领赏,让他的那些狗屁干儿子、干孙子升官加爵,本公子很生气,你们进宫后向万岁爷禀明此事,将那一伙老阉货都提过来,并让魏忠贤当着我的面审理此桉!”
秦良玉再一次发问。
“大明天下,奇人异士众多,可像公子手下的这十几名武林高手,竟是本将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看来,你的身份定然大有问题。”
这个小白脸,简直不是人啊,伸手过来夺走她的佩剑,竟然令她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万岁爷这是……在飚演技?
“好剑!”
当然,本公子更希望与你谈一笔交易。”
而更多的,则是冷漠的明示:若想动手,必然会瞬间弄死她……
“进去继续饮酒作乐吧。”朱由检澹然说一句,便转身走进船舱。
秦良玉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你是高人,我是一个妇道人家,若有什么不妥当之处,还请见谅。
水上漂?
“是又如何。”
好吧,果然是高人,只不过包藏祸心,极有可能是乱臣贼子罢了。
……
秦良玉出身名门,但对江湖上的事情也颇多了解,其所结交的亲朋好友多有武林奇人、江湖宿老,一眼便看出,这两名锦衣少年绝对是她所见过的最为恐怖的大高手……
有些人,有些事情,往往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而非口舌之争。
“秦将军,你现任何职?是不是袭了你夫君马千乘的爵位?”
“怎么,你不信本公子说的话?”
朱由检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废话少说,你我都是聪明人,也就不再打哑谜了。这么说吧,本公子其实是当今皇帝最贴心之人;
甚至,我和他的关系,超过皇帝与皇后娘娘的关系。”
其中,有威胁,有警告。
只见他们随手向湖面上丢下两片木头,纵身一跃,足尖在那木板上轻轻一点,便如两只花花绿绿的大鸟展翅飞翔,几个起落后,便登上数十丈外的东岸之上。
朱由检伸出手掌,接住几根柔顺发丝,浑不在意的笑道:“放心,我那些手下不会出手,这船头,就你我二人,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剑;
草包皇帝赞叹一句,随手将其递还给秦良玉。
分明就是一个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却大言不惭的站在这里哄骗与她,简直罪不可赦也。
眼前这小白脸,身份绝对非同小可。
她此刻就像尽快离开这艘画舫,或者说,尽快离开是个脑子不对劲的小白脸。
二人默默躬身施礼,转身便走。
朱由检呵呵一笑,随口说道:“高人。”
朱由检哈哈一笑,伸手拿过秦良玉的佩剑,高高举起,屈指一弹,那一柄青钢利剑便发出一声激越清凉的鸣音。
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剑,幸好没有递出去?
秦良玉:“……”
秦良玉沉吟几个呼吸后,暗暗吐一口气,似乎做出一件十分了得的决定,也走进船舱……
“朱脚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儿
人家根本就没将自己的那凌厉一剑放在眼里,若是适才她起了杀心,估计此刻横尸船头者,应该便是她这位马家未亡人……
两名锦衣少年面面相觑。
登时,便有两名锦衣少年出现。
朱由检:“老朱家的大草包,大明第一败家子,朱脚,朱公子。”
秦良玉冷声道:“若是大逆不道的废话,就别说了。”
朱由检也看得出来,这位秦良玉女将军对自己万分的不信任,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秦良玉没吭声。
……
“我不怕死,但不想莫名其妙为你这样一个乱臣贼子而死,”秦良玉收回佩剑,冷声说道:“不过,你若是再要劝我起兵造反,胡言乱语,就休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