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媳妇是西北那边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狮子头,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对你这糙汉子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重揍!”
“还是茅剃头好,心无旁骛,一心一意打仗造反搞事……”
既然这糙汉子甚是无礼,还不怎么会说话,干脆刺激几句看
朱由检:“……”
草包皇帝的心里,甚至已经盘算过让出江山社稷,他宁可去当一个藩王。
朱由检这一次是豁出去的想要大败特败一次,甚至,他都不顾忌茅元仪是否会拥兵自重,到最后来一把‘龙虎斗’……
“对啊,俺媳妇曾经说过,她用脚丫子夹住一根棒槌,随便在烂泥里画一画,写出来的字都比咱大明草包皇帝写的字好看十倍、百倍!”
这个茅元仪,这前前后后都送过去多少新式火器,就算是装备两三个师都差不多了吧?还催着要火器,简直就是朕的败家好助手啊!
站在大明学堂并不如何伟岸的‘校门’前,草包皇帝微米双目,很认真的仰望着‘大明学堂’那几颗鎏金大字,若有所思。
“不懂,”黑脸汉子挠一挠后脑勺,憨笑道:“不过,俺媳妇懂。”
朱由检:“……”
朱由检瞅着黑脸汉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懂书法?”朱由检随口问道。
你这小白脸若能猜的出来,俺算服了你!”
朱由检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媳妇懂?”
这黑脸汉子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如此想着,草包皇帝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
朱由检摆摆手,道:“无妨,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太好,习惯就好了。”
然并卵。
“喂,小白脸,你瞅啥呢?”
黑脸汉子:“你啥意思?俺咋听不懂你说的话?俺媳妇既不是山东孔家的,也不是江浙王家的……对了,要不你猜猜俺媳妇是哪里人?
想要好好败家,他也蛮拼的,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稳住基本盘不崩而已,这条路难道走错了?
‘不能征战,不能自己搞科研,前后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废物傀儡……’
“大明北线铁路还没修筑好,搬运不方便,这样,回头让宋应星派一批大明学子过去,直接在西北建几个兵工厂,让那个茅剃头自己想办法弄枪炮去。
没什么意思。
朕懒得过问这种小事。”
黑脸汉子颇为得意的笑道。
甚至,一介草寇。
突然,一名黑脸汉子走过来,并肩站在朱由检身旁,昂起脖子,也很认真的看着‘大明学堂’那四颗大字,嘴里犹在都都囔囔:“瞅啥瞅?这字写的真鸡儿丑,比蚯引爬的还难看。”
‘朕的书法还行嘛,起码能混个大明书协……’
‘这个败家子当的有些憋屈啊。’
这莽汉子简直了。
跟随茅剃头去造反,也是他心里非常向往的。
一个乡下妇人,让他如何去猜测她的出身?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名门大户……
到头来,还不是成为豪门世族和贪官污吏手里的枪,掉转过来欺负老百姓?
“对了,茅剃头那边可有消息?”突然,朱由检想起一事,皱眉问道。
这个大明朝实在太烂,就算是科技再发达,农业水利再先进,大明火器即便是横扫天下、一统全球,在朱由检看来,却不过是让一坨狗屎开花而已。
“有,”红柳姑娘正色说道:“洪承畴组织七万兵卒严阵以待,打算在关中一带全歼流寇张献忠。
朱由检:“……”
踏上北岸,朱由检在京城里无所事事的晃悠着,感叹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曾经的信王府。
对了,茅元仪还传来消息,让公子再给他送过去一批新式火器,最好是那种机关枪……”
是一万名爱妃么。
他也想干点大事。
大明学堂。
……
“朕出去找一下静静。”朱由检翻身起来,慢悠悠的走出船舱,踏上一条小舟,一路向岸边靠去。
他是真的想静一静了。
红柳:“……”
登基一年多来,他又是赈济灾民,又是想尽一切办法平衡朝廷各种势力,同时,更是不遗余力的搞生产、搞扩张、拉动内需,全力以赴的发展科技树……
朱由检叹一口气,道:“看来,你媳妇不是山东孔家的,就是江浙王家的。”
“公子,要不去湖面上吹吹风?”红柳姑娘看着朱由检的脸色难看,笑着劝慰道:“曹公再三叮嘱,要我时刻关注公子的心情,若是有些憋闷或者烦躁,最好出去散散心,走走看看,心情慢慢也就会好起来的。”
问题是,实力不允许啊!
‘如果茅元仪真的要造反,朕干脆把这大明天下让给他算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