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陆衍和那照片里的人。有很大的差距，他右边半张脸被大火烧得毁了容，已经丝毫看不到当年的英俊了。
“陆征——”她焦急地喊他，一遍又一遍。
瓢泼大雨，渐渐转停，风未散，头顶的黑云一路往西滚动着。
陆衍有个习惯，看书时喜欢在书里记笔记。
陆征喊她，却无人应答。
陆征在去警校之前，已经自学了大量的刑侦知识，早亡的父亲是他的启蒙老师。
“渺渺！”
控制室的灯没有完全开，男人的脸，一半掩在阴影中，一半暴露在光亮里。
云渺终于知道自己成为红蛇漏网之鱼的真正原因了。
他穿着漆黑的皮靴，一身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连衣帽，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指尖裹着黑色的皮手套，高且瘦，秃鹫一样的眼睛看着她。
那个营养液里放了让人厌食的药，她只要再挂几天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
记忆里那个始终看不见脸的人，忽然看清了。
有东西“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云渺一瞬站了起来，脸色白如纸。
陆衍。
进来的人不是李海瑞，而是一个男人——
是他，怎么会是他！！！
陆征的神志一瞬转了清明。
陆征跳上车，以最快地速度往交警队开……
陆征眼睛猩红，他一脚踹中了秦松的肚子，立刻有警员冲上来将秦松摁住，铐上了。
他来时烈火燎原 第129节 -
“渺渺，我在。”
很快，他在那里，摘掉了口罩。
耳机从耳朵上掉了下去，啪嗒一声——
一分钟前，云渺正伏在桌上调距离陆征最近的监控。
秦松笑：“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能有软肋，她不该存在，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秦松眯着眼笑：“结束了是吗？”
耳机里的共享声音没有关，秦松的话，云渺听得一清二楚。
“陆征……”女孩的声音穿过层层雨幕，灌进耳朵里，焦急而清晰。
秦松笑：“是谁在和你说话呢？那个被你藏起来的小女孩吗？当年你把她从医院接走后，造了个假死的局，偷梁换柱，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陆征脑海里徒剩下一片空白，握着枪的手在颤抖。
下一秒，耳机里声音戛然而止——
控制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吱呀”一声。
广厦楼宇，顷刻崩塌，碎成齑粉。
几个小时前，她刚刚见过他的照片，还和陆征一起喊了他爸爸。
不是红蛇忘记了她，而是陆征让他忘记了她。
风衣的袖子卷了一截上去，那段精瘦的手臂上，有着一条鲜艳的小蛇，那条蛇栩栩如生，吐着红色的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