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一刻钟，缓过那层难受，拿出手机找了家附近的店，点了份外卖，再起身走去护士站问了下医生办公室在哪儿。
周颂弯下身走去扶她坐起来，“我拿东西来了，吃一点？”
“是嘛？他好像走去楼梯间了，脸色不太好，我也没问他去干吗。”
周颂就扶她坐好，再回头打开餐盒。
主治医生说现在已经稳定了，没什么大碍，再观察两天就行。
只是这次要是不成，这辈子也就不成了，也就这样了，各走各的，各奔东西。
周颂把东西轻轻放在床头柜，再看了眼床上的人，轻声喊：“姐姐。”
周颂离开办公室，出门走到住院部楼下去等了等，五分钟后外卖送到了，他拎着往回走。
香气飘满整个房间。
她睁开眼，偏头看了过来。
周颂说粥有点烫，缓缓，说着人落座在她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掌，“还发热吗？”
其实他知道，他再怎么说他愿意，什么人生有她才是他想要的，可是对她来说，压力还是太大了，她以前过得那么自在轻松，现在要背负这样的事情，她扛不住，会觉得对不起他。
前后半个多小时过去，病房里的人微侧着身躺着，轻阖着一双眼，呼吸浅淡而柔和，好像睡着了。
凌漾怔了怔，点点头，说不饿，等他回来带回来就行。
“没了。”
阿姨应了，又给她带上门出去。
周颂楼梯间坐了会儿，缓和下紊乱的心情，话都说了，但是结局他其实还一分把握都没有……
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