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一跳，这么晚？开高速过来的？“施吟跟你说我住院了？”
她轻叹口气，堆起了笑问许久没见的人：“你回览市了吗？今天在览市家里过生日的？”
凌漾整整三个多月没见到人，这会儿一看，弟弟除了眼底神色很差，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外，还是那个俊逸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帅气，还是那么……动人心弦。
凌漾定定看着，又看他缩回手继续不看她。
“嗯，忙工作，忙着想你。”
周颂终于转身看过去：“坐好，干嘛？”他又伸手去给她拉滑下来的被子。
“嗯。”
周颂没有说话。
周颂：“我问她你回国了没有。”
他没动，还是没看她，侧着身在看别处。
他轻声道：“你说我来干嘛？”
凌漾和他的距离一下近了很多，两人也终于看清了彼此的眼神。
“那你……”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挑眉，“你从，充州过来的。”
凌漾伸手碰了碰他放在床上的手，“嗯？”
凌漾坐了起来。
他生硬简短地说了一句，没有解释那么多，还是很别扭。
她眉头一敛，又试探性地问：“那你来干嘛？我过几天就出院啦，不严重。”
凌漾嗫嚅了下唇瓣，想拐个话题，小声问了句：“你最近，还很忙吗？”
凌漾噎住。
她抿了抿唇，措辞了会儿，问：“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嗯。”
“要。”
余光注意到她的被子只盖到了腰的位置，他伸手去扯了把被子给盖高了二十公分。
“今晚，过来的？”
“不是。”
“……”
他垂着眸，不知道是不想直接面对她，还是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