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能，怎么了吗？”沈璟本还有些奇怪，可话到这时，他的脑内倏然闪过一个有点不可置信的猜想。
“真的假的？”沈璟自是没彻底信迟晚的话，他还有些存疑。
沈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有些不太自然地清咳了一下：“这话你早上说过了。”
电话不过数秒便被人接通了，传来的是对面人有点调侃的声音：“怎么，气不过要打电话骂我来了？”
“你……回来了？”
直至他趿拉着拖鞋靠近大门，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在这一刻与门外的声音渐渐重合。
迟晚清了清嗓子，话题开得突然：“生日快乐啊璟！”
这个点，沈女士他们大都已经睡着了，所以虽然被人催得紧，但沈璟还是尽量放轻了脚步。
电话那头的沈璟拖着调子“噢”了一声，又反问她：“那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干嘛？睡不着？”
迟晚想了下好像确实有这回事，但眼看还有四分钟就要到第二天了，她转口问他：“你现在能下楼吗？”
只不过他和迟晚的语音电话在这期间一直没断。
说话间，迟晚没忍住被这半夜的低温给冻得打了个喷嚏，沈璟闻言不由皱了下眉，踩了双拖鞋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这让他的手倏然无处安放，终是有些生硬地落在了迟晚的背上。
面前那人似乎很高兴，看向他的眸子里笑意灿烂。
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伴着声“吱呀”的开门声，沈璟在家门口看到了还穿着个大白袄的迟晚。
沈璟被迟晚这明晃的笑意带得莫名也想笑，刚想问她怎么回来了，后一秒却被人猝不及防地抱了一下。
迟晚同他的距离一下拉得极近，沈璟能敏感地感受到这人环在他腰间的手与靠在他胸口的脑袋。
觉察到沈璟话里的惊讶，迟晚笑嘻嘻地同人扯皮道：“是的是的！特地回来陪你过生日，有没有很感动？”
沈璟沿路听着迟晚还在电话另一头同他碎碎念些什么。
这一刻。
眼看手机上的时间又往前迈了一分钟，迟晚没忍住催促他：“哎呀反正你快下楼嘛！”
她今晚似乎有些激动。
他手头的语音通话也于同一时刻跟着挂断了，两人的眸光在四下的一片安静中无息地对上。
就着边上的路灯，沈璟能清晰地看见这人无声间吐出的白气。
还没带沈璟开口同迟晚寒暄些什么，他就瞧见面前那姑娘当着他的面蓦然笑开了。
也是出来后，沈璟才发现外边真的有些冷，深更半夜的低温加上偶尔呼啸而过的冷风，确实有够磨炼人的。
迟晚笑骂道：“我迟某人是那么输不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