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的测试立竿见影。前一天出去，态度悠闲地四处乱逛，第二天就知道，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人悄悄探查。
林琅离开的第三天，仍然睡不着。
“你快开门，我们现在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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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林琅每晚耐心的抚慰下，那点儿开枪后遗症本来都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又卷土重来，开始失眠。
有黑眼圈为证。
一旦承认自己对某个特定的人有不同寻常的关注与想念，那种思念就会在夜色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疯狂滋长。
“现在老大受伤了，生死关头，你居然！”
要是自己先乱了阵脚，就相当于给别人可趁之机。
刚刚开始时，顾清辞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叫她。等反应过来，“唰”地一起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直奔门口。
再想到，林琅是怎么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的……
“不如试一试吧？”
而林琅是看上去就阳光健气的小麦色，手掌上的茧摸起来，有点点刺挠的感觉。
从好的一方面来说，幕后之人，组织的掌控者，在国内总比在国外来得好。从坏的一方面来说，这又意味着林琅面临的处境更加复杂，危险程度也更高。
直到林琅离开的第十日，一直按时给她送三餐过来的林琅手下，首次没有在饭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疯狂拍门之后，在外面喊：“嫂子！嫂子！”
嗯，林琅的手指，指节分明，修长有力。
一听这话，顾清辞倒退着回房，将重新填满子弹的□□握在手里。
“你们这些人啊，讲究的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是靠她过日子的，她的话，我能不听么？”
每日里都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里面反复跳跃，折磨得她日益消瘦憔悴。
“我不能。”
这回两人心里就更加有数了。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而是——
门外的人低声咒骂了一声，随即扬高了声音：“现在都什么时侯了，你还怕这怕那的！老大那么宠你，不可能会怪你的！”
她在心里无声尖叫，抬手捂住微微发烫的脸，真的是够了！
有防身利器在手，就像是赋予她无穷的勇气一般。
另一种是对一直困囿于往事里面挣脱不出来的自己鼓劲：
林琅离开的第一天，睡不着。
在林琅消失的第七日，这几日里面，过得犹如困兽一般的顾清辞，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想她了。
顾清辞脑子里面特别割裂的两种想法时刻都在作激烈的斗争。
林琅不在身边，让她没来由地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顾清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习惯了林琅的陪伴，以至于她一不在，就开始失眠。还是因为如今两人是同盟关系，才会为她担忧得睡不着。
一种是对自己的否定：
这又算是顾清辞的推论的又一有力佐证。
在林琅不在，睡不着的时侯，她就整夜整夜开始做精细的手工活。总归她也是在实验室里面浸润了近十年时光的，做一些用得着的小玩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琅离开的第二天，还是睡不着。
“我不行的。”
那是她当年怀着恨意与怒火，苦练枪法，梦想着有朝一日打爆贺继开狗头的证据。
……
她倚在门边，慢悠悠地道：“我可不敢。”
她强行镇定下来，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
如今就全是担忧与想念了。
以前她是既厌烦林琅在家，因为这意味着她得时时刻刻紧绷着演戏。又有点儿期待林琅在家，有人一起陪着坐牢嘛！
或许她心底里是明白的，只是不想让自己明白罢了。
她依然用那种慢悠悠不在乎，几乎能把人气死的语气：“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她，让不让我去？”
啊！
这个消息有利有弊。
外面的人“砰砰砰砰”地一顿乱踹，无能狂怒地大吼：“臭娘们，真是白瞎了老大那么宠你！”
至于如何针对崔先生搞事，她们正准备着，还没开始呢，林琅就又被指派了出去。
外面的人“砰砰砰砰”地一
“不试怎么知道？”
就在她即将要将门打开时，忽地冷静了下来，语气平缓地道：“你忘了，没有她的允许，我不能出去的。”
这一回，顾清辞的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老大她受伤了，现在医院！”
“我没有办法的。”
一直到电力耗尽，精疲力倦，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闷闷不乐地躺平。
顾清辞虽然一个字都不信他的，但听到说“生死关头”四个字时，心猛地漏跳一拍。
“也许可以呢？”
给我住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