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1990 第三部 第2章 下 又可以开新贴!
他沉默了一会,才慢慢道:“这里我来过。”
闷油瓶相当自觉,看我摆出大字型了就说他去买饭。往常奶奶都会留我吃午饭,今天走得匆忙竟然忘了这茬,难怪我总觉得哪里跟平常不一样。
我心急火燎地把车开到家,边停车我就边问闷油瓶怎么回事。他捏了捏眉心,低声道:“只是一些模糊的画面,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
见闷油瓶在穿鞋,我连忙拦住他,就说打电话叫外卖就行。那些电话号码我都烂熟于胸,随便拨一个点了几个荤素搭配的菜。
回想起今天西藏獚吃蛇的样子,我心中默默算着自己的财产。就算不吃蛇,我也知道蛇肉的价格比猪肉高至少几倍,还好这狗体型小,一天应该吃得不多,我存折里的钱还够它吃上一段时间。
我见换了几样它都不鸟,也懒得折腾,就打算先填饱自己再去百度一下如何饲养西藏獚。才坐下来拿起筷子,旁边的闷油瓶忽然来了一句:“它只吃蛇。”
这个念头实在离谱,一直以来我遇到许多看似鬼神作怪的事,其实后来都能解释得通,我想了想,就又对西藏獚说:“你中午先忍忍,下午给你搞饭铲头。”
我不明白同样是毒蛇的别名,听到“饭铲头”时他为什么会那么冷淡?一瞬间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随即冷汗就下来了。
结果那狗机灵得很,还没等他过来就飞快往下钻……操!最后闷油瓶在我胯下摸了好一会,才把那只西藏獚给捞了出来。幸好今天穿的是牛仔裤,否则大腿内侧都要被那狗的小爪子给勾烂。
如果这狗真的有灵性,懂人语,那能让它有反应的是“蛇”或者“毒蛇”这类字词。因为就算它的大脑里存有所有蛇的资料,也不可能知道各个地方的人对每种蛇的别称,就好比“野鸡脖子”和“饭铲头”,虽然是两
因为它个头小没什么重量,我也没把它扒拉下来,边发动车子边问闷油瓶对奶奶说的有什么看法。
咦?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它还知道我说的野鸡脖子指的就是鸡冠蛇?西藏獚传说中是礼佛犬,莫非佛经听多了,也成了神狗?
我们静静坐了一会后,闷油瓶才开门下车:“回去吧。”
要去北京。
闷油瓶的声音不大,却像响雷轰过耳朵,我猛地来了个急刹:“你说什么!?”
“金毛,黑爪,名为乌云托日,”闷油瓶道。“是纯血藏獚中的珍品。这种狗血热,好斗,天性喜食蛇。”顿了一下,闷油瓶又接着说:“毒蛇最佳。”
他淡淡道:“这宅子我有印象。”
这种感觉我也经历过,知道那样一闪而过的图像确实不能带来太多的信息,但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这应该是一段十分关键的记忆。
现在这个社会,狗比人吃得还好,何况是这么金贵的西藏獚,我拣一桌菜拌好的饭摆它面前,它看都不看。从冰箱里翻出一块不知道冻了多久的牛肉扔给它,它也不吃,我操,这简直是请了只小祖宗回家伺候啊。
因为是熟客那饭馆也相当照顾,半个小时就把饭菜给送过来了,我翘脚看闷油瓶摆快餐盒,正准备过去开吃的时候忽然瞟到蹲在地上的狗,这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西藏獚吃什么?
饭铲头是我们老家对眼镜蛇的一种叫法,毒性跟野鸡脖子不相上下,然而西藏獚对我这种试探没什么回应,只是兴致缺缺地低下头去舔前爪上的毛。
我跟着下了车,西藏獚直接就从椅背上挪到了我肩膀蹲着,开始我脑子里在想事情也没注意,发现的时候已经顶着它走了一段路。
这下没敢在让闷油瓶松手,他一路掐着那狗直到上了二楼才把它放了下来。也不知道闷油瓶用了什么手法,那狗估计被他整治怕了,一落到地上就乖乖蹲着,不敢再往我身上窜。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蠢到了极点,正想抬手把它抓下来,突然想到我根本碰不到一根狗毛,连忙叫闷油瓶来帮忙。
闷油瓶摇了摇头,就道回去再说。我看得出他的脸色不太对,但后面的车喇叭声打成一片,我也没法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才在驾驶座上坐定,西藏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了车,大概刚才被闷油瓶掐怕了,它也没敢往那边靠,直接就蹲到我的椅背上,前掌还踩着我的左肩。
我进了门瘫在沙发上就不动了,只觉得身上肌肉又开始隐隐作痛,被闷油瓶搞一次他娘的简直比下个斗还累。
我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闷油瓶放下筷子,对西藏獚摆了一下手,那狗还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蹲在我们的脚边。
蛇?我看了地上的狗一眼后回过头道:“我记得隔壁老李家也养过一条,嘴好像没这么刁啊。”
“早知道应该囤几麻袋野鸡脖子等你来吃,”我边夹菜边逗西藏獚。它就像懂人话一样,听到“野鸡脖子”时眼睛猛地亮了,还讨好地冲我摇了几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