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听到钱东升试探地喊了几声“阿昌”都没有得到回答,心中那种不妙的感觉更大。
光靠肉的弹性程度我就能确定撞我的人是胖子,这一下猝不及防,我被冲力撞得扑倒在地。
我们都知道这鬼地方不宜久留,也没人有意见,高山走过去把钱东升搀扶起来后,一行人跟在闷油瓶后面朝墓室中央走。
坐在那边的三个人停下谈话转头看了我们一眼,最先起身的是黑眼镜,接着高山也过去把李三疆扶了起来,就剩下钱东升和他的伙计。
地上的尸体脸色铁青,眼睛大大地睁着,还没干的血迹就像眼泪一样挂在脸上,似乎不甘心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我们都吓了一跳,高山把人放下来,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脖子,摇摇头:“死了。”
我靠,不是吧?尸变得这么迅速?
高山看不下去,一边抽出腰上的匕首,道:“我送他一程。”边说边抓着阿昌的头发把他的脖子扯了起来。但他还没动,阿昌的身体猛地一挺,接着整个人就不动了。
钱东升的腿伤虽然好了大半,但坐下去再站起来还是需要人帮手。估计因为他们刚才要三方会谈,所以让高山和钱东升的伙计坐到了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边上。不过我这一嗓子高山都听到了,没理由那伙计还坐着不动。
妈的,着地的时候正好碰到手肘的麻经,整条手臂又麻又痛,幸运的是胖子没倒到我身上,否则说不定还得断几根肋骨。
那个叫阿昌的伙计已经被高山放倒在地上,他全身僵硬,整张脸扭曲着,喉咙里发出“荷荷”的抽气声,脸色发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而且还越睁越大,眼珠几乎要鼓出眼眶外,到了最后眼角都崩裂了,血淌了一脸。可他就跟没有痛觉一般,还在死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更大。
才迈出几步,我就听见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刚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转头就被人从侧边撞了一下。
旁边传来的打斗声让我没心情再骂胖子,爬起身一看,闷油瓶又跟一个铜人粽战在一起,忽然觉得那粽子的身形有点眼熟,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刚才死掉的阿昌吗!?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毕竟阿昌的死实在太突然。闷油瓶上前两步蹲下身,在尸体手肘和膝盖按了两下,猛地一下起身:“马上离开这里。”
他不会再冲动,就冲黑眼镜他们喊了一嗓子,说已经探到路,可以继续往下了。
妈的,着地的时候正好碰到手肘的麻经,整条手臂又麻又痛,幸运的是胖子没倒到我身上,否则说不定还得断几根肋骨。
我一看就知道阿昌活不了了,但更糟糕的是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招,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他简直恨不得把眼珠从眼眶里挤出来,过度用力导致脖子上青筋都凸了起来,感觉再用点力血管就会爆开。
闷油瓶抓着刀,慢慢朝那伙计靠过去。我的匕首在之前的打斗中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左右看了看又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只好捏紧手里的狼眼手电跟在闷油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