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了一天的背,腰都僵硬了,司寇昨晚整宿未眠,现在神思放松,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直到到达陈府,司寇的母亲才把她叫醒。
一见面司寇就问道:“医生怎么说,姑奶奶怎么样了?”
“没事,爸妈陪着我,魏先生同意将《萼绿华》的宣传片带来,但他的要求是——”
“《萼绿华》是司寇对姑奶奶的一番心意,我想她看到是高兴的。”陈宴伸手抚了抚司寇的脸,“让周婶带你先去换套衣服休息一下,我带魏先生去见姑奶奶。”
“商业机密,答应司寇这个要求,已经不合规。我只能把视频给老太太一个人看。”
司寇垂下眸,她以为自己回到陈府,姑奶奶会是第一个想见她的人,“好吧。”
“为什么?!你在父亲身边千相的工作不是很好吗?”这几个月没有一个好消息,司寇在担心姑奶奶的身体时,许慎欢也要走了。
,与她四目相对。
许慎欢轻浅一笑,压住了心头千万情绪奔腾的情绪,呢喃了一句,“别忘了我,羽施。”
司寇愣了下,她没有戴眼镜远远的看不清许慎欢此刻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能感受到难舍的情绪,甚至还有别的什么。
许慎欢见她笑了,也对她笑了笑,“大嫂想不想听听我的意见。”
司寇无奈一笑,“最近太忙了,我都没有时间静下来想这个问题。”
紧跟其后的魏世勋快步走上了前,没有商榷的余地,只能他一个人。
“带我去见你的这位姑奶奶。”
司寇不放心又问道:“她现在过的还好吗?”
周婶感慨道:“大少奶奶现在还记挂着她,这丫头是她不知福气。从前的工钱攒着,节省着花再找个工作,下半辈子也能平顺的过。大少奶奶不必担忧。”
“不,是朝开夕谢休惆怅,我已无忧不待忘。”
不知道许慎欢在那儿多久了,司寇推开窗问他,“慎欢,有事吗?”
“喂,慎欢,怎么不上来说,要打电话。”
周婶虽然做事妥帖,但没有了春兰的陪伴,大院子里就少了生气,司寇不禁问道:“春兰真的是因为偷窃被赶出了府?”
“什么要求?”
“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最近这段时日身体很差,你怎么不顾惜身体自己跑来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府门口的家丁见着司寇,立刻跑向后院,陈宴再见到司寇时,她的肚子似乎比前两天更大了。
“因为我..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我就看不到了。大嫂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你有没有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
许慎欢拿起手机,又指了指司寇。
“大嫂你走到窗前来。”
“无忧,无忧。”司寇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对着电话里的许慎欢说道:“安得无忧与无虑,对花还作笑歌人。无忧二字不错。”
当天下午魏世勋结束拍摄后,他同司寇一起前往西菱陈府,魏世勋见她坐久了不舒服,绅士地让她在房车的床上躺一会儿,自己和助理坐进司志远的车内,不打扰她休息。
司寇从二楼急匆匆跑下来时,吓得周婶魂都没了,“大少奶奶您慢点。”
她反复又沉吟了一遍,“我已无忧不待忘。”
“你说。”
司寇不知他故弄玄虚到底在想什么,便拿起手机走向窗前,忽然手机里传出了他的声音,“我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
躺在实木床上,司寇总是睡不踏实,陈宴不再觉得屋内空荡荡的,也不知魏世勋单独去见姑奶奶会聊些什么,想着想着她睡意全无,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看到院内一颗槐花树下站在的许慎欢。
周婶没有细说,“这孩子是鬼迷心窍了。”
这个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在院中转了一整圈,哪里还有许慎欢的影子,“刚才二少爷来了你见到了吗?”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