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芸垂下眼睫，前妻的儿子很不按常例出牌，只怕是乐有薇教他的。
吴晓芸一惊：“谁告诉你的？”
老高把秦杉叫到里间，是手术就存在风险，秦望手术前立了遗嘱，事关财产分配，需要秦杉补些手续。秦杉没兴趣：“我和小薇刚才问过医生了，他手术很成功，身体没别的问题。”
老高说：“你女朋友失业了，你不为她想想以后吗，跟着你在江家林洗衣服做饭打游戏吗？”
吴晓芸抬头，秦杉对她点个头：“换个地方说。”
杉坐了一会儿，赶回市区了解叶之南的案情进展。律师时间宝贵，她好容易才约到半个小时。
私立医院右边有个咖啡馆，秦杉和吴晓芸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上。吴晓芸冷冷不语，秦杉小时候她瞧过几次，很是机灵淘气，长大变温和了，一张看着清可见底的脸，在乐有薇面前才活泛，他能跟她说什么？
当年，秦杉被秦望藏起来，阮冬青遍寻不获，快急疯了，吴晓芸决定帮帮忙。知识分子家的独生女儿，清高得很，儿子现身，她兴许就离婚走人，腾出位置了。
遗嘱厚厚一沓，老高坚持伸到秦杉眼皮下，秦杉一眼扫去，傻了。看最醒目的这几行字，父亲似乎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说：“这不对，秦峥也是他儿子。”
秦杉说：“我自己看出来的。我母亲去世，我失语多年，我想秦峥也在生病。”
老高碰了软钉子，秦杉回到外间，吴晓芸刚来，秦杉看看她，迟疑了一下：“你好，我有事找你。”
咖啡馆的人不多，秦杉指指角落，示意吴晓芸坐过去，自己去买咖啡，然后说：“秦峥看着像躁郁症，请你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秦杉不配合：“我父亲应该修改遗嘱，我女朋友的以后，我和她自有打算。”
老高诧异：“秦总对小峥另有安排，你把证件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