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今日亲了口就发觉不对，怎么蹭过后脸颊有点扎的疼。
“嗯。”陆谷点着头，对这话无比赞同。
傍晚太阳西斜，今天小灵均很是乖巧，大人吃完饭后才醒来。他尿湿了裤子，陆谷把他放在床上换干净衣裳。
他抬眸看向沈玄青，今年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沈玄青从前干净的脸上渐渐冒出青胡茬，长了用短刀刮一刮，汉子十几岁上头长胡子很常见，他俩都没放在心上，这不前天刚刮过，今儿又长出来些。
天冷，陆谷很快给孩子穿衣裳，穿好小袜后，他抓着两只小脚亲了亲，在小小软软的脚底“卟卟”假装吹气，躺着的小灵均就笑起来，他如今不像昭儿那样会咯咯笑，但会露出个笑脸，瞧的沈玄青在旁边直心痒，抓着儿子小手亲了两下。
原是这样，陆谷懂了几分，沈玄青就算不打狐狸，今年已经挣了将近二百两，前几天他俩还凑了个整，弄成二百两整，和去年攒下的四百两银子装在一起，拢共是六百两整银，这钱他俩都说好了，不遇到大事急事不会动，是积攒的家底。一年只说挣二百两，在乡下已经是大富了，不打狐狸也没什么。
两大一小玩了会儿，沈玄青很高兴，再次亲了亲儿子软乎乎的脸蛋。这一亲陆谷明显看到小灵均皱巴的脸，像是不大情愿，而这时沈玄青兴起，在他脸上又亲了口。
沈玄青又笑道：“况且狐狸是昼伏夜出的主儿，打它不是夜里就是凌晨时，在山里夜宿夜行凶险，歇两年也好。”
他在深山里住过，光野猪那一次就吓得够呛，沈玄青虽然没有多和他提过山中猛兽的事，但想想就能猜出一两分，狼豺虎豹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果真在家歇两年才对呢。
春到冬雪封山，我一年顶多就打十头十几头，野羊山羚也是如此，就属秋时狐狸猎的多，一年少说都有二三十只，打三年歇两三年，别的猎户不说，这是师父的规矩，他既传了我手艺，我自然要遵照，明后两年挣不到狐皮钱，少一二百两的进项，可好歹叫心里无愧。”
往襁褓里裹时小灵均还挣动扭动了几下，哼哼唧唧明显不愿意，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旦腿脚和胳膊舒坦松快些，显得比平时还高兴，再给裹住就不大乐意。
生了孩子后忙着照顾孩子，两人再没亲昵过，带孩子不是件容易事，就算有家里人帮忙，沈玄青不是撒手不管儿子的性子，有时就很疲累，再说有个奶娃娃躺在旁边，没太多心思亲亲抱抱，陆谷也是如此。
说定了后天上山的事，陆谷没多坐，到厨房和面烙饼去了，到时让沈玄青馒头和饼子换着吃。
沈玄青拿着湿裤子和尿布出去放在木盆里，进来就看见小灵均蹬动着白白嫩嫩的腿，没有昭儿那么胖，像两根细点的藕节，他一下子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