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南谨又一次将他手里的酒杯拿过去,换成可乐。景澄微微撇开脸,从前为了谈生意可以千杯不醉,可以各样烈酒混在一起尽数喝下,不管最后是晕到站不稳还是吐得直不起腰都没有现在这种情况……闻到一丁点酒味,竟然想吐。
“我为骅恺卖命,我在这里难道不应该?”窦阳停顿了一下,眼神贴在景澄的肌肤上游走将人打量一番,“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南段静谧,江水也温柔,北段叱咤风云暗涌翻滚,一时间多少商业豪杰齐聚于此。
等座位,可以当一次舒舒服服的出差。好不容易坚持到晚上,景澄在南谨的护送下赶到酒会地点,主办方是骅恺集团的董事长,地点选在了骅恺集团旗下酒店的宴会厅。
“景澄,好久不见了。”窦阳用一个微妙的站姿将人拦住,手里晃着一杯烈酒。
“那咱们也算是狐狸了?”景澄晃着手里的水晶酒杯,银白色的眼镜框泛着不易近人的冷光。
“我怎么会这么难受?”又喝了一杯可乐,短暂应酬结束后景澄实在受不了了,转回头问南谨,“我想吐。”
景澄递上受邀函,带着南谨进入宴会厅,新老面孔齐聚一堂,大家举杯共饮说说笑笑,谈话间保留着应酬的分寸,嘴角翘起的角度都计算得当。言语间的互相吹捧宛如一次次试探敌情,真正的大将稳坐军心不动,情绪放出去刺个虚实。
“走吧。”终于下定决心,景澄放下酒杯准备转身,却不想忽然被人拦住,尖锐的铁锈味刺入鼻腔。
烟、酒、油简直可以逼死他,八成又是肚子里那个不听话的在闹腾。
也是,算算时间现在也可以走了,总归今天的任务就是露露面,礼节上没有一丝疏忽纰漏。景澄活动了一下手腕,喝多了可乐的肚子有些发胀,他摸了摸马甲系带,很难想象这样薄的身体里面藏着胚胎。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景澄将心情沉淀了一下,微微一笑:“是挺巧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孕反啊。”南谨扶住他的手腕,催促着,“该见的人都见了一圈了,咱们也算来了,也算给骅恺集团面子,现在走吧。”
临江,可是刚好是新城区的最北端,景恒住的铂锐壹号是新城区的最南端,虽然眼前的江是同一条,可是风景却全然不同。
“一屋子狐狸。”半小时后南谨终于忍不住了。